他努力回想着曾经的每一个可以回忆起的梦境细节,一边绞尽脑汁尝试着解读其中的奥秘。
“逼仄的小房间……这是寓意这个事情发生的地点很狭窄,或者说很小,披着人皮的黑影……这是在说披上了羊皮的狼呢,还是伪装在人世间的不可名状之物呢?跳的那个很奇怪的舞蹈……也不能叫舞蹈吧……应该是某种仪式的要求之类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深层含义。”
“后面是有那种黑色的生物从人皮里出来,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放弃了伪装,在仪式上开始用真面目……向外界展示他们的真身,还是说一是不能让他们穿着一身人皮呢?这种黑色的生物也绝对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而是一种象征,哪怕是被扭曲成象征也是这种恐怖的样子,那恐怕真身也是很吓人的。”
“接下来是八个那种黑色的生物走上了祭坛,这里是说明这个仪式主持的应该是他们八个,同时他们应该也是被献祭掉的存在。通过他们被献祭掉而召唤出了一团巨大的黑雾一样的东西,这几个最瘦弱的怪物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后面……黑雾突然扩散,把所有的这种生物都包裹了起来,然后传送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是寓意这个仪式可以通过献祭这种生物的生命将仪式附近的这种怪物全部传送走,进入到另一个世界里。这个世界很朦胧,可能是我灵感不够高的原因,不能够在梦境里直视这片地界。所以灵界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几乎可以排除掉。”
“在后面我感觉好像被什么看了一眼就失去了知觉,这个感觉绝对不是假的,是真的有什么盯上了我,而我大概率是无法直接承受它的直视或者是看到了它的眼睛导致直接退出了这种状态。”祁正摸了摸下巴,“如果这个能直接让我从梦境预言的状态里推出来的家伙真的存在的话,那他很有可能是无法被扭曲形象的,甚至有可能被扭曲了形象之后我都无法承受它身上的污染。那这样的话,他的格位可能比我高出太多,甚至有可能他只需要这一个眼神就能反向锁定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能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说着,祁正叹了口气,轻轻坐到了咖啡旁边,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太多的疑惑在他的脑海里翻涌,让祁正的脑子感觉乱乱的。他轻轻捏了一下眉心,右手的食指有规律地扣着大腿。
“现在要确定的是,为什么我会预言到这种事情,而且是毫无预兆的。如果说这件事真的牵扯到了未来的我,甚至严重损害了我的利益的话,那……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会像青山市的那场灾难一样波及整个城市或者有可能我被他们抓走,把我当成祭品。”
乱糟糟的思绪在他的脑袋里互相串绕,最后打成了一个死结。
“算了算了,不想了。”祁正放弃了思考直接一下趴倒在了床上,“先睡觉,后面的事明天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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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没有理会他,两条尾巴反倒是烦躁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
一个灯光昏暗的小屋子里,两个身形瘦削的人影互相对视一眼,互相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憧憬和希望。
旁边的人朝外面招呼了一下,叫进了几个人来。所有人都身穿黑袍,黑袍上印着许多鲜红色的锁链状花纹和一个看上去有些像雌性符号的图案。
来的几人的脸都被兜帽遮挡住,但透过微弱的灯光依稀还能看见他们那一张张惨白到几乎不像是活人的脸。他们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就连眼神都是空洞呆滞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
“都进来吧,我们要准备开始刻写传送仪式了。”
说着,他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掏出几把金属制的刻刀来。
“祭台上面已经画好了仪式的图案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用这把刀把划着线的地方向下刻半厘米左右。这中间不能出差错,一点都不能,如果出了一点点小失误,那我们之前的两个月就全都白干了,而且我们进入圣地的时间也会拖后。”他将刻刀一把一把的递到了每一个人的手里,然后把那几个人关进了那个阴暗又狭小的房间里。
几名黑袍人面面相觑,相互对视几眼之后走上了房间中间的一个用青石堆成的小台子上。台子顶部已经用某种笔画好了一个复杂的仪式,等待着他们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