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玮一拱手,上前一步:
“启禀陛下,制造局工匠们日夜努力,已经造出了可以令大明和东夷省两岸之间互相传输信号的电报机。”
朱雄英闻言眼中一亮,百官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曹太师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将电报机完善成功。”
“这才多久时间?没两个月吧?”
“曹太师当真是我等的楷模啊……”
朱雄英也开口称赞:
“有了这无线电报机,朝廷与各地之间信息交流的开支就可以大大减缩,曹太师又为大明立了一件大功啊!”
曹玮谦虚笑道:
“臣只是起了个头,做都是制造局的工匠们做的,功劳在他们。”
现在他已经是大明地位最高的权贵,屡次立下奇功,早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还不如将这些功劳分给制造局的工匠们。
而且曹玮也不算说假话,每次一有任务,宋平和赵恒带领制造局的许多工匠,哪个不是没日没夜的忙碌?
朱雄英听后,当即下令,给相应的制造局人员以奖赏。
“他们为大明效力,朕可不能寒了有功之士的心呐!”
接着,便是朝上百官分别上奏。
就在所有事情都结束,朝会将要结束之时,朱雄英把昨日的奏折拿了出来,将上面记录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看向众人。
“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
百官再次开始交头接耳。
没一会儿,便有一人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河南这些百姓敢拿命闹事,多半是觉得朝廷的补偿不够,若想尽快解决此事,早日恢复铺设铁路,唯有加大补偿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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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继位不久,天下发生的一切事都有可能影响陛下在民间的声誉,应当以温和手段处理。”
此人是洪武二十七年殿试的探花,北方学子,朱雄英很看好他,后将他放入翰林院历练,准备将来予以重任。
此时,又有一人站出来,“臣附议,陛下的天威不容有失,此时仍算关键时期,马虎不得,须谨慎处理,内紧外松最好。”
他们两人说完之后,相当大一部分朝臣也表示同意这份观点。
铁路已经修到了河南,进度只剩了一半,总之先稳住这群闹事之人,把铁路建成再说。
朱雄英面色犹豫,眼光看向了前排的曹玮。
此时曹玮也在思索,这些闹事的人后世也有,两者有区别,但性质大差不差,叫做钉子户。
刚才那人说的也有道理,但却忽视了另一个问题,大明不是只修这一条铁路啊!
这次有人闹事,就盲目的给予补偿,有了这次前车之鉴,下次大明再修铁路,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出来闹事,要求增加补偿?
若是想要大明全国都铺满铁路,朝廷这样一次次退让,究竟要给出多少不必要的补偿?
不是不能给补偿,而是不能这样给!这么做也相当于无故放入白银流入市场,民间经济差距会骤然间拉大!
“臣,有异议。”曹玮站了出来。
之前发言那探花闻言,就要扭头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不顾皇帝的名声,都已经准备好出言斥责。
但在见到前方站出来的曹玮,又咕咚一声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他就算是愣头青,也知道自己绝对碰瓷不了曹玮。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到曹玮身上。
朱雄英开口道:
“曹太师有何见解,快说一说。”
不知为何,就算曹玮不顾自己的名声,出言反对,朱雄英也只觉得心中安稳。
曹玮拱了拱手,低沉得声音响起,
“臣以为,陛下决不能在此时做出退步,这些闹事之人冥顽不灵,阻挠朝廷工程,该杀!”
“哗!”
曹玮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都直接沸腾了一般。
百官们纷纷开始重新审视曹玮,原来这曹太师还有如此重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