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一朵纯白云雾之上。
一红一青,两人就这么围着一个普通棋盘,相对而坐,坐在云朵之上,亦或是,悬空而坐。
只是此时的棋盘之上,局势十分明了,黑子占尽优势,白子已经被杀的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青衣儒衫男子面色平静,似乎有点无聊?
红袍男子眉目紧皱在一起,抵着下颚,手中捏着一颗白子,迟迟未能落下。
“我说,你这都纠结了快一炷香了,到底还下不下?要觉得勉强,实在不行就算了。”青衣男子看着面前之人抓耳挠腮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次次对弈之前都要大放厥词,说着这次一定;次次对弈之时都要皱眉苦思抓耳挠腮,嘴里不停念叨,让我悔一步,让我几步;次次对弈之后都要放几句狠话,说着下次一定。
要是故枫观弟子知晓了自家观主如此作态,会不会也要哀叹其棋技不佳,棋品更是不行。
上梁不正下梁却正,说的就是眼前这位故枫观骚包观主,故萧。
而青衣男子显然就是周煞了。
“你就小人得志吧你,等我下次学成,你到时别求我饶你一命。”故萧倒也算是精神可嘉了,屡战屡败,但却屡败屡战。
周煞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好了,故大观主,正事来了。”说罢便将目光投向云朵之下。
故萧仍是一脸不在意的表情,毫不在意形象的扣了扣鼻屎,又是说起了他的那句口头禅:“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干嘛?”
周煞也是没好气道:“你倒是逍遥快活,没道侣也没子嗣,和我捡到一个小乞丐,非要死皮烂脸求我让我把他让给你,好嘛,我让了,你倒是好好教啊,现在小乞丐什么境界了你知道吗?”
故萧似乎有点心虚,弱弱说道:“道法自然嘛。”
周煞缓缓站起,挥了挥衣袖,淡然道:
“说起来,李逍遥倒也值得我辈修士尊敬,只不过,他所留的秘境,却是憋着坏呢,也罢,就让咱们这些小辈长长见识吧。”
故叶嘿嘿一笑,“听说你们这一届纳魔的综评第一还不错,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周煞瞥了一眼笑得极其猥琐的故萧,也是笑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赌注吧。”
“我也不欺负你,小乞丐如果在那个什么露矗台夺得魁首,我不多要,你把你珍藏那颗万灵血玉亲手磨成玉佩送给小乞丐就行;
小宇或者你口中那个许白任意一个赢了,我把我宗内那个我爷珍藏地落秋棋盘送你,然后顺便把我前几日抢赵虎那个心镜也送你,至于心镜你是送给自家儿子或者许白,随你。”
周煞笑意更浓,“真就这么自信?”
故萧哼哼两声,一脸臭屁地反问道:“真以为天阶异瞳是吃素的啊?”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