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帝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吕卿率先打破了沉默:“禀陛下,当日稷下学宫三宫主孟谦寻也在现场……事实上,当日文武百官群聚于醉仙楼上,也正是为了给三宫主接风洗尘,之后因臣自作主张包下了醉仙楼,引起了那名行刑人的不悦,才最终使其愤而题诗。
“如果非要追根究底,一切因臣而起,臣甘愿领罪。”
承天帝看着自愿为那名行刑人开脱的吕卿,并没有出言责怪,反倒是极为关切地问道:“关于那两句诗,孟宫主怎么说?”
“三宫主言称深得其心,并扬言要保他一次……即使是陛下亲至,也不敢拿他怎样……”略加思索之后,吕卿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孟谦寻的原话。
承天帝听出了其中的狂傲,却也无可奈何,一下子瘫倒在了龙椅之上。
“这……这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承天帝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对了,陛下对于近来闻名于白帝的那首劝酒诗可有所耳闻?”
“略有耳闻。”承天帝不知吕卿为何要在这时提出这样的问题。
“说起来那首劝酒诗也在当晚得名《将进酒》,因为它的作者也还是那名行刑人。三宫主之所以不远万里赶来白帝,正是为了找到写出《将进酒》的诗人。当晚,两人见面之后,三宫主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说出了‘自愧不如’四个字,之后大胤便开始流传起了有关‘新诗魁’的传说。
“当下,那名来自天牢的行刑人便是这位新的‘诗魁’。”
吕卿的一番介绍再次令承天帝震惊不已。
他近来常在后宫听到妃子们谈论起那首举世无双的劝酒诗,也听到过她们聊起“新诗魁”的名号。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才高八斗、堪称文曲星下凡的大诗人,竟然只是他天牢里的一名小小行刑人。
同时,承天帝想起天牢那个地方,脸上的神情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