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顺着说:“听商容说过,她们回家得坐一天一宿的火车。”
“可不是吗?要是从起点海拉尔到终点乌兰浩特得两天三宿呢,霍林郭勒是小站,买不着卧铺,我俩坐的是硬座,又给他爸妈带了不少东西,都快累死了。”
“他家咋样?”
“他爸是BJ酱菜厂的工人,他妈是BJ果哺厂的工人,他们哥俩姐俩,他是老二,老大是姐姐,去了北大荒生产建设兵团,老三是妹妹,去了陕西延安甘泉县插队,老四留在家进了街办厂。人家BJ的街办厂可不象咱们这儿的那么小,是生产灯泡的,好几百人呢。他爸妈可实在呢,还让我帮着把他妹妹调到我们大队呢,说陕北的生活太艰苦了。”
“这么说,他爸妈认你这个儿媳妇啦?”
“他妈说不让我们回BJ,回去结婚也没房子住,就在部队干一辈子吧!有了孙子去BJ上学。”
“那你咋见到咱们师傅的?”
“我告诉李京生孙英敏在BJ上大学,他就带我去清华找她了,要请她吃烤鸭。人家孙老师反而叫来她哥哥和黎想,请我们去了东交民巷的使馆街吃了西餐。她哥长得真帅,比你个还高呢。我发现,他不仅是黎想的领导,还是黎想的对象。因为他俩说英语,不知道我也跟中央广播电台英语讲座学英语呢。他称她代尓,是亲爱的意思,她跟他说了唉来屋佑,是我爱你的意思。李京生还替他们说话呢,说他们是保密部门,用英语对话是防止泄密。我才不那么想呢,吃西餐的都是外国人,说英语才泄密呢。他就是防我们。”
“咱们师傅也说英语吗?”
“孙老师才不说英语呢,净教我使刀叉了,我们回来前请她吃了烤鸭,那俩人没来。其实BJ也没啥好的,一亇院住五六家,挤得要命。李京生说,他要往哲盟军分区调,以后把家定到那。现在计划生育严了,双方必须在25周岁才结婚,我得等四年才能结婚呢,他也得四年才能提到团级。我想用这四年时间上大学呢,不然和他的差距太大了。”
“鲁晓丽咋样啦?”
“她也得过两年才结婚,煤矿建职工住宅呢,清一色的暖气楼,她们结婚就能分到带厕所和厨房的楼房,一个月高寒地区补贴和边疆补贴加起来,比工资都高,她可感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