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立刻组织人去了水塘,让小船和会游泳的人全面搜寻,用了一天时间,把那35万平方米的水塘几乎翻了个个,也没发现尸体。
眼见得人已经失踪24个小时了,王虎臣提醒云鹏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重大事件,不能再隐瞒了,应该县里报告了,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云鹏说:“我是主管知青工作的,出了问题不能推卸责任,你代我向县里汇报吧!”
县公安局的人第三天上午到了,拉来了警犬,在闫丽的行李上嗅了嗅后,便向二队户院子奔去了。它在已被房子废墟掩住的菜窖前狂吠起来。
公安人员搬动杂物后,把菜窖盖打开了,闫丽蜷缩在里面已经晕了过去,急忙将她抱了出来,送到公社卫生院,挂了葡萄糖输液。
已经42个小时水米未进的闫丽苏醒了,微弱地说道:“毛主席逝世了,我还活着干啥?”接着她就是哭,无论谁劝,她都不吃饭,也不喝水,全靠葡萄糖支撑着。
这事惊动了县领导,主管知青工作的谢书记来了,还带来了县里的医生。医生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就是哭。云鹏、秦玉和原来二队户的知青都劝她,她都不听,除了哭就说那一句话。
医生判断她得了精神病,谢书记当机立断,派车把闫丽的哥哥和嫂子拉来了,让她哥嫂带她回家休养。之所以没找她父母,是因为她下乡时已经和家庭脱离关系了。
为了不使她病情加剧出现意外,谢书记找来县五七办张主任商量善后工作。张主任说他出面去长春五七办给她办因病回城指标。
人没出现意外,谢书记没有追究公社领导的责任,只责成云鹏将她安稳地送回家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