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原来是两家子大队的书记,和黄祥一样,建了砖厂后被公社收了,改做厂长了。他竟和王震认识,见面后少不了一阵寒喧。
寒喧之后,王震便说:“我要用点砖。”
李厂长说:“是公用还是私用,我窑里还存着5万块,私用李某奉送,公用用多少?价格可以商量。凭你的声望,能用着我,是我的荣兴!”
“公用,需要200万块,价格不用降。“王震又拿出一盒大生产烟来,边发边说道。
“哎哟哟,我说我这几天左眼皮一个劲地跳呢?感情遇到您这个财神爷啦!这儿哪是唠这么大买卖的地方,咱们到城里馆子去唠吧!我请客。”
“就在这唠吧!你产量够吗?不够,我好找别的厂家。我有运力,不怕远,你这离我最近,我不想舍近求远。”王震强势地说。
“够!够!我这5孔窑一次能烧5万块砖,两天一窑,年产500万块。公社一年能用200万块,我得自销300万块呢。”李厂长说。
“这么大产量,一年得烧多少煤啊!”王震导入了主题问。
“一提煤我就脑袋疼,不瞒你说,得1000吨煤。”
“哟!那成本可不小啊!得3万多啊!”
“光烧煤还不行,这煤石性大,得浇上柴油才能烧起来,一年还得烧50吨柴油。”
“哟!那又是一小万啊!”
“哪是一小万啊?烧得是商用柴油,花议价买的,合4毛一公升,拉到这两万多啊!”
“你用的是啥煤啊?赶上辽源煤的价了。”云鹏插话说。
“油房子煤,这个砖厂和油房子煤矿是一年建的,我倒想烧其他煤,没有供应指标啊!”
“你听过霍林河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