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最关切的是吴敌欺负她,一问,红梅却说:“吴敌好对付,我把他给我买饭票的钱都还给了他,告诫他男女有别,注意影响,大面上我叫他师兄,给足他面子,单独接触时,我叫他领导,拒他于三尺之外。”
云鹏把见到朗布书记的事跟她说了。红梅说:“你太傻了,他要提拔你,你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现在县里在搞‘双突’,突击入党、突击提干,吴敌进了培训班,结束后将调到团县委当副书记。他跟我说,他一走就让我接他的角,进党委,入后备干部名单,享受助理员的正式待遇。”
云鹏说:“这是好事啊!你不是说过,走这条路线也能获得干部身份吗?”
红梅说:“组织部又不是他家开的,有多少公社领导的子女盯着这个缺呢,除非我以身相许,答应和他处对象。但是,我不能把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个见到漂亮女生就迈不动步的纨绔子弟身上。我听说,姚梦桃是跟他怀了孕,才办病退回城的。”
云鹏气愤地说:“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咋能进提干班呢?姚家就没人告他!”
红梅说:“我也是道听途说,想必他父亲把事平了呗!咱们不唠他的事,说说你吧!你打算怎么办,离抽调还有一年了,你干了这么一大摊子事,还能脱身吗?”
云鹏又把黄书记要隐退的事跟她说了。她说:“你当上大队书记又如何?还不是象我一样,悬在那里,表面挺光鲜,没有实质性进展。不过,你有事干,能出成果,我只能虚度光阴,想起来十分迷茫,不寒而栗。”
“我说我们都应该向柳维嘉学习,她对事业十分执着,从不考虑进退问题,我有一个新蓝图,少则两年,多则三年就可以实现,我想实现之后再考虑去留问题。”云鹏把他的新蓝图也跟红梅说了。
红梅被这个新蓝图感染了,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又黯然了,她说:“你可以带一个班子,调动全大队的人力、物力、财力,我却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没法施展我的抱负。”
云鹏说:“我们刚来的头两天不是也面临着这个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