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眼珠转了转说:“不就是一个人的事嘛,云鹏你别耍小孩子脾气,祝联营你再另找一个人不就完了吗!任民快装车!”
祝联营一听,马上服软说:“二哥别生气,我不也是想为户里同学推荐个好活干嘛,想得没你想得远。黄书记,现在我一个人还忙得过来,用人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他又冲伐木工喊道:“还站着干什么?没听黄书记说的话吗?赶快装车!”
云鹏没理他,对任民说:“老疙瘩,装完大车回户装酒。”说完一甩袖子便向四队户走去,见到秦玉,把她叫出矮墙,拉到房山头,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秦玉说:“他自从当上厂长后,就一再向我献殷勤,我没有理睬他,他就是一个‘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小人!”
“他要是把我新春祝词中讲的话跟黄祥说了就坏了!我当时真糊涂,屎没拉出来呢,就把狗叫过来了,太不慎重啦!”云鹏后悔说。
秦玉沉稳地说:“你别自责,干大事得发动群众,你没做错!我估计祝联营已经被你震住了,他不可能再告密,因为你垮了,他的大车厂也得垮,黄祥眼下离不开你,你尽管踏踏实实地做事!我给你拿钱,连这辆大车和酒,把借条抽回来,我估计黄祥下一集得和你一起去!你必须把包日楞的嘴堵上!”
云鹏深情地凝视着这个和自己相处13年的女生,心里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就是金子,不论放在哪里,都遮不住你内在的光芒。
秦玉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脸色绯红,酒窝又深陷了,轻声地说:“咱们已经出了900斤酒了,你都拉走吧!我去买20个50斤的酒桶,想着带回来,你再拉几口缸过去,也许他们那没有装酒的东西,这些都是设备投资,这钱得花,路上多加小心!”
这一趟东西不少,一挂大车,两匹骡子,一匹驾辕马,都是刘主任提前三天选来的。
那大车长3.2米,宽1.4米,放在了车箱中间,两个车辕子挨地,让车尾翘起来,1.2米的辕子穿到了两匹骡子的肚子下边,那20只酒桶,塞到了大车翘起的车厢下边,那匹辕马放到了翘起的车尾后面,那里只有50公分宽了,因为骡子随它爹,不会卧着,只会靠打滚解乏,所以,只能让马侧卧在那里,把腿伸向大车两边各40公分的空间。车套和车箱板拴在了车笸箩里,车跨杠当了定马架,干脆没有装缸的地方。一切都固好后已经过晌午了。
云鹏和任民一路小心翼翼,下午4点才到了包日楞的毡包。卸辕马时,它已经站不起来了,包日楞叫人把它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