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蒸笼的半径大于12仞铁锅,底部高于外桶壁1寸处是内壁带孔的蒸屉,外壁可以扣住铁锅外沿,稳稳地立在锅台上。
冯泉生眼睛放光了,激动地问父亲:“你是从哪淘弄来的,花了多少钱?”
冯贵说:“先说是不是你要的设备吧?”
冯泉生说:“是!这就是酒蒸笼,学名蒸馏桶,就是小了点。”
冯贵说:“废话!不小人家也不能能给你呀!看!酒曲子和大麦、豌豆都给你弄来了。”
“你去我老姑家啦?”冯泉生说,“她家不干啦?”
“你老姑夫干大了,进公社酒厂当技术员啦。这是他家原来那个小作坊的设备,都闲置四年了,是我和你老姑用了一天一宿,换班擦磳出来的。”冯贵说。
“那算你多少钱啊?”冯泉生急切地问。
“没要钱!你老姑说了,你爷说,我们哥三个没有一个学烧酒的,你爷爷才把她嫁给了一个开酒作坊的,是为了继承你太爷的手艺,现在他重孙子学烧酒了,冯家有了名副其实的继承人,就把这套设备送给你了!”
云鹏一听,心里暗生惭愧,后悔自己不应对冯队长产生怀疑,看来他早就打下了帮集体户开酒作坊的主意,也知道他妹妹家作坊的规模,不是盲目地干,而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对摊上了这样的生产队长而感到庆幸。
“爹!你咋不早说呢?你放心吧!有了这套设备,我肯定能烧出好酒来!你走这四天,我做到了五缸料,这屋的温度,肯定能发酵的,有了酒曲子和做酒曲子的原料,咱们想做多少拌料就做多少。”冯泉生激动地说。
冯队长说:“早说你还能这么听话吗?早说你该说我小打小闹了,只有把你逼上梁山,你才会收心!只要你能烧出好酒来,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于巧珍说:“你这个毛驴子,跟亲儿子还留一手,他可是你的独苗啊!快走,回家吃饭去!”
云鹏和户员们极力挽留,才把冯贵一家人留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