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木木已经在朝那边走去,他紧跟其后,还在犹豫。
最后他似乎下定决心似的,加快跟上了木木的步伐。
何不把这次也当做一次考验,反正都是磨练,如果自己连这都克服不了,那未来也不可指望了。
今晚月色明朗,周围的景色都能看得很清楚,连崖边的石碑也看得清晰。无衣走进仔细察看,发现和大家说的一样,石碑下有把刻刀,之前听其他人说起过,用这把到能很容易地在石头上刻字,就像在纸上写字那样简单。
准备跳涯的人一般都会用这把刻刀在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有人说这是因为跳涯的人不想别人提前知道,继而阻拦自己,也不想大家找不到自己,在这里刻上自己的名字就相当于遗书了。毕竟这里没有基础通讯设备,也没有移动联网设备。最开始无衣听到时就觉得这很奇怪,就算没有通讯设备,大家也可以手写遗书啊,纸和笔万佛阁里就有很多。但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时,木木只是奇怪地看着他,好像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样,那眼神好像在说,只是告知大家一声而已,难道还要学古人来写封书信?现在看着这些被永久留在这里的名字,无衣顿时觉得似乎这样确实比用纸写遗书要好多了。
无衣又想起那时候在一旁的大师,却是没有任何异常表情,似乎觉得无衣这样想也很正常。是了,那时候明明大师的反应那么奇怪,为什么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木木抚摸着上面的名字,感慨道:“如果有一天我想通了,大概也会如此。”
“嗯?”无衣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注意到木木说了什么,他只模糊地听到好像什么也会如此。
“没什么。你看那边。”木木手指着遥远的天空,那里有一片稀疏雾气,背后就是那半轮明月。
无衣顺着木木的手指望去,突然想起李白的那句诗—“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抬头望着夜空的美丽让他忘记了脚边就是断崖,下面是幽幽深谷,是滚滚江水,是堕落的深渊。似乎崖边也没有那么可怕,在这里也有让人想要向上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