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被拉回来,回得猝不及防,又窝心得很。
怎么说呢,有点像一柄儿时爷爷用过的痒痒挠,趁人不妨被,轻轻挠一下,反而觉得熨帖得很。
“到底想我没?”
他喜欢用问号,迫她说出难为情的话。
湘琴拗不过,也就不再矫情,极认真地点了点头,“想。”
卢余轻轻一笑,很满意的样子。顿了顿,“嗯,我也是,想你想得很。”
湘琴脸微红,这人真是讨厌得很,总是这样,掏心掏肺,诉说绵绵思念,偏语气又轻轻柔柔,像靠近时贴着她耳边说似的,跟他阳刚的形象不相称。
湘琴偏喜欢。用慧慧的原话,你这叫闷骚,跟卢余不亏是一路人。
闷骚?好像也对。爱情里的滋味,果然食髓知味,谁肯轻易舍弃?
湘琴因卢余的情话,心里一阵阵发紧,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连空气都带点微微的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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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甜,来得快,去得也疾。
他们分隔两地,无法朝朝暮暮,耳鬓厮磨。偏又值热恋期,本来热火得很,却面临乍然又持续的分离。每分每秒的空余时光,都觉煎熬得很。
“卢余,我就要下茶区了。这一走,就得两个月。等你回来,我们就见不着了。就算我回来了,又得马不停蹄地去录节目。你说,我们这恋爱,谈得是不是有点苦?”
卢余似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又不要脸地胡说八道:“想我的拥抱,还是想我的亲亲?”
果然,男人是用身体思考问题的,难道就不能是精神依恋的灵魂伴侣吗?
转念一想,精神的契合固然重要,身体的依恋也必不可少。两情朝朝暮暮,终究是令人羡慕的。
卢余压下心中的不舍,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宝宝,我得挂了,不好让爸妈等太久。”
不等湘琴再说什么,卢余已经直接挂断。
湘琴有瞬间的错觉,他好像在逃避,怕一不留神,露出什么心机。
念头一闪而逝,快得根本来不及捕捉。
怅然,收起手机。抬头,仰望高远的夜空。耳畔,是几处人家的笑声。
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独孤地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想,还好,茫茫城市,还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还好,这个地方处处有卢余的影子。
可稍稍缓解爱恋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