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大雪铺满营地,轮岗的游海民和浪人武士们瑟瑟发抖。
东瀛人不怎么抗冻,游海民抗冻,于是东瀛人们想出了个主意,把游海民的外套扒下来,披到自己身上。
游海民们身体普遍比东瀛人高大、强壮,境界修为也不差,但面对这种行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你听说了吗?今天后半夜,有位大人物要到。”
正门附近的营帐外,一名浪人和同伴攀谈道:
“据说是让东野大人都十分尊敬的人呢。”
“东野大人都特别尊敬的人?不会是本土的大名来了吧?”
另一名浪人武士诧异道:
“东野大人可是旗本的儿子,未来的大将呀,不……他现在就是我们的大将。”
“能让他都尊敬万分,我看你是又在胡扯。”
这让一开始说话的武士不高兴了。
“嘿,什么叫胡扯,我可是亲眼看到左近和右远两位大人带着人出去了。”
“他们平日威风凛凛,站在大将身边就像两尊门神一样,可这次乖的像个兔子。”
“你看你,被吓到了吧,都说不出话了。”
浪人武士正嘲笑着,忽然发现同伴的瞳孔涣散,嘴角流血,哪里是说不出话了,则是死亡的模样。
他倒吸一口凉气,受到惊吓之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拿出腰间的铃铛就要摇晃。
但很快,他就感觉头被人抱住,随后天旋地转。
咔嚓。
陆远从他身后的黑暗中出现,另一名武士的身后,则是钟明晶。
“这是什么手段?”
“想学啊?等回去了我教你。”
陆远完全没看到钟明晶的动作,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浪人武士已经死了,甚至连哼哼一声都没有。
两人用浪人手里的长矛顶住他们的后背,伪装出他们尽忠职守站岗的模样,随后继续朝着大鼓所在的中央阵地前进。
夜晚的浪人营地,格外平静,甚至巡逻的人也远没有白天多。
陆远想起刚刚那个武士的说法,某个大人物要在下半夜到来,东野义远的两个部下,带着不少人出去做迎接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