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了，我就搁这儿看着，看你不跟着本少爷，非要来杀鱼，是图个什么。”

陆远听到这话，便不再搭理他，招呼着其它人把海兽往他这里送。

整整一天，陆远都在处理海兽，活蹦乱跳的海兽从渔网里窜出来，他直接跳过去劈死。

死了的海兽藏着寄生虫，他同样上去一刀劈死。

海兽的尸体发出诅咒，让杂工发疯，他一拳打醒杂工，再把海兽尸体剁成渣。

这有点浪费的意思，但现在他是水手，其它水手也没法提意见。

黄展鸿看了一天，看出了端倪。

“你在保护这些杂工？”

“我听说过，被捕捞上船的海兽，很多依然是活着的。”

“他们攻击性不算强，但对于杂工来说，足以致命。”

他踢了一脚陆远正在解刨的海兽：

“就比如这条金腔海兽，比人还大，生命力顽强，强壮的肌肉在受到刺激时会收缩，表现出来，就是你砍一刀，它抬起来给你一尾巴。”

“这一尾巴的力量堪比练气二层的全力一击，甚至更强，从通常处理渔获的姿势来看，这一尾巴会直接拍碎杂工的脑壳。”

“你看到其它杂工抬着这种鱼，二话不说就抢过来自己处理，其它可能对杂工有威胁的海兽，也是同样。”

陆远呵呵一笑，承认了黄展鸿的推测：

“人不能忘本，我是船杂工出身，吃过苦，看到过不少同僚死在面前。”

“如今混出头来，得想着帮帮这些人。”

黄展鸿只觉得可笑：

“虚伪，你可真够虚伪。”

“你看到那些水手了吗？都在一旁指挥和看管。”

“很快你就会适应水手的身份，从一个干活的人，变成对杂工发号施令的人。”

陆远呵呵一笑，不再言语。

很快，黄展鸿就发现陆远不正常的地方。

为了储备足够的食物，应对碧雪海上的作战，虎鲸号接下来连着一个月，都在大肆捕捞。

陆远就这么杀了一个月的鱼，捞上来的海兽太多，他甚至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