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好意思地轻轻吐舌头回应,难得看见一向闷骚的他表现出孩子般模样,大家忍俊不禁,咯咯笑个不停。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自从昨晚二哥说出那些话之后,他之前带给我们的那种莫名的隔阂感竟然自动消失不见了!仿佛一夜之间,我们心中的坚冰被融化,真正地接受了他。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那个来自首都的陌生人,也不再是曾经的殿前制使官,而是我们亲切的二哥,是我们义结金兰、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这种感觉既奇妙又美好,好神奇的说!
二哥和曹正还在说笑,施恩过来问大哥要不要去库房拿壶酒过来,大哥摆手拒绝,说酒就不喝了,他正准备饭后跟大家商量是不是明天上午下山的事情,怕大家喝醉了影响行程。
呵呵,大哥你其实不用准备,我们早就打算休息一晚就走,山寨现在除了点库存食材要啥没啥,待着多没意思,还是早点下山比较香。
没有好酒加持,这顿饭吃得快,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战斗,饭后施恩和嫂嫂孙二娘准备收拾碗筷,被大哥叫停,说不用收拾,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还管它干嘛。他让我们早点回房休息,养好精神,次日早上收拾好个人行李,大殿集合。
大家应声离坐,相互告辞后各自回房。
我只有一对戒刀,几套僧衣,几双布鞋,以及一些内衣,留下一套以备洗澡换洗,其他的通通塞进酷奇包包,只用了五分钟不到。
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今天累了一天,说实话还真有点困,可说来奇怪,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一直挺到后半夜,迷迷糊糊才睡过去。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哥从老家过来看我,挎着满满一篮他亲手做的炊饼,撑得我肚子疼得不要不要的,我哥笑着看我,就像小时候看我喝野菜粥那样,眼神中写满了疼爱。他叫我慢慢吃,小心噎着,我不理会,贪婪地往嘴里塞,生怕被人抢走一个似的。我哥旁边笑着不再说话,就是笑,还是那熟悉的神态,让我无比亲切,无比温暖,无比幸福,以至于让我不愿意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