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点着林征的答卷道：“你可看出你错在哪里了？”

林征还沉浸在江上旭得了案首的震惊中，他不理解明明当初考童生时，他还排在自己的后面，怎么缺了一个月的课程还能考上案首。

嫉妒不解占满了他全部的思绪，以至于严夫子的问话也没有听见。

江上旭久久听不到林征的答话，转头看到他瞪着自己，有些费解。

“林征！你什么时候可以收一下你的性子！这道题我明明在课堂上讲过，你为什么还能答错！”

严夫子也许是气狠了，戒尺拍在了桌上，突如其来的响声拉回了林征的思绪，他对上严夫子失望的眼神，顿时来了气性。

“江上旭，你是不是走了关系才得了这案首！”

“我没有！你别瞎说。”

江上旭也来了火气，他知道林征一直把他当做劲敌，事事都要跟他较劲，虽然他也没想到他这次得了案首，但他看过了林征的答卷了。

林征后边的那篇策论仔细来说比他写的要好，但是他前面的经帖却因为粗心写错了两处，不然这案首应该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严夫子自然也听江上旭说了他是怎么赶上报名的，但他知道此次的考试并不是知府大人监考，不可能因为这个得了案首。

“林征，你要老夫说多少回你才能明白？收一收你的性子，若不是你粗心大意，这次的案首可不会落在江上旭的头上！”

林征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不确定的看向严夫子。

江上旭沉声说道：“我看了你的策论，是比我写的要好，但你却在最简单的经帖那错了两处，若不是你粗心，这里是没道理会答错的。”

林征抓起答卷对照了起来，当发现果然是因为自己的粗心答错，他咬牙又瞪了一眼江上旭，认错道：“对不起严夫子。”

“你不用对不起我，我不能说你们两谁更聪明一些，但他比你细心，比你用心是绝对的，去了府学后收敛一些，那里聚集着整个泉州地界的聪明人，一点点错误都会让你们差之千里，希望你能明白。”

严夫子摆了摆手，江上旭拱手道别，林征则深深鞠了一躬后才缓步离开。

他出了学堂才快步追上江上旭，“你真的没有托关系吗？”

“林征，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聪明，但你太自傲了，往后的路你还会遇到各种聪明人，你比不过来的，收一下你的好胜心吧，它会是你的助力也会是你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