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克叔叔......”混乱中,尤娜想起了一个名字。
“邦克叔叔呢?邦克叔叔在哪?”
“邦克......”洛克菲尔的眉头微微一皱,这显然是个超出他预想的变数。
“他不在这里,邦克在很远的地方。”
“可我明明听见他的声音了!”尤娜有些痛苦地捧住了脑袋。
“他在呼唤我!他的声音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他让我快跑!他说有危险!”
“什么都没有,尤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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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的烟霾自洛克菲尔脚下升腾而起,缠绕在了女儿身侧。
“不要再想了。你现在还需要休息,再回屋去睡一会吧。等你醒来,你就不会再听见那些声音了。”
烟霾散去,尤娜身披枯萎的玫瑰,静静地安睡在了他的膝盖之上。
“唉......”
洛克菲尔微微叹息,将女儿重新抱回房间内的小摇椅上,像人偶般安置好,踏过腐烂的玫瑰花瓣,走了出来。
“她醒了?”
“群青”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问。
“醒了,但似乎还有些缺陷。”洛克菲尔微微摇头。
“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了。我女儿的认知只是像背景里的图画般被抹在了她的意识深处。”
“因为那已经不再是尤娜了。”
“群青”点了点头,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不过,根据我们已经观察到的先例,记忆是能被找回来的。尤娜的意识并没有死去,她只是被封存在了很深的地方。”
“但愿真是这样。”洛克菲尔同意道:
“红星游戏场的事故造就了尤娜和‘祂’之间的神秘学连系,让她变成了唯一一个适合的‘载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拿她冒险。”
“阿加雷斯的遗骸......就连我都没料到这具被‘永恒的永恒’污染的尸骨能发挥这种作用。”
“群青”微笑道:
“‘祂’的力量同样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接下来只要对失控的风险加以压制,我们对抗‘绯红’的赢面就能大幅增加。”
“请别忘记。”洛克菲尔补充道:
“尤娜是我的女儿。‘绯红’死后,她依然会站在我这边——与你对抗。”
“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对方不置可否,笑意更盛。
“在那之前,还是让我们先翘首以盼他人的末日吧。”
............
“尊敬的阁下,您今天看起来完全恢复了状态。”
沃幸屯银行总行会议室内,海森堡.巴特勒先生毕恭毕敬地接待了“绯红”,为他端上精致的茶杯。上位者随意地坐下,喝了一口。
“‘烟霾’和‘群青’的动向如何?”
“我正要向您汇报,尊敬的阁下。”海森堡先生捋了捋胡须,眉中喜色难掩,似乎很为“绯红”的现状感到高兴。
“昨天,沃幸屯北部的树林附近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异变。有人目睹树木突然自山腰上拔高,然后密林又整片整片地枯萎。据我判断,那应该就是您一直在找的东西——非常抱歉,尊敬的阁下,我没能早些定位到那个地方,它实在太过偏僻。”
“还是迟了一步,但是无关紧要。”
“绯红”并没对此感到遗憾。
“既然如此,是时候把那件东西拿给我了。”
“您可能要等一会。”
“多久?”
“至少三天。”
“没问题,正好我这几天忙着进行演讲和应酬。”
“这可不像您。当我还是您的管家时,您会让我把请柬全扔进火里烧掉。”
“是的,那确实不像我......”上位者若有所思,支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