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麻烦你离开这儿,我需要点该死的个人隐私!”
他似乎能看见对方的身上长出一片片叶子,整个房间红得像火烧一样。
准是火麻瘾又犯了!
“行。”
长满叶片的“火麻植株”点了点头。
“和平党因为你们的缘故在许卡格区取得了优势。尽量保持它。”
说完,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啊啊啊!!!!!!”
一瞬间,维克多把眼前的一切全部抛在了脑后。他把婴儿房锁上,接了一盆水,把头埋进水盆里,咕嘟咕嘟地冒泡,然后猛搓肥皂,用牙刷使劲地刷自己的脸,用刮胡刀片用力刮过下巴,将一条条刚长出的胡须连根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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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不得不用额头撞击洗脸池,以制止自己向某种看不见的存在求饶!
当可怕的煎熬终于有了缓冲,他抬头看向镜子,发现脸上满是水,血,牙膏和肥皂泡。
他试着对自己露出笑容,却发现嘴角仿佛粘着一层胶水,已经硬化成了石头。
维克多忽然一阵不寒而栗!他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一种症状,新德市人曾以各种各样可笑的办法尝试治愈这种不治之症,可最终毫无结果。
不笑症,那就是这种病的名字!
............
“伪装者”在车子里陷入了沉思。
该怎么去死?
他感觉自己是时候想想这个问题了,因为一切都会有迎来尽头的时候,或许是找到格林达的那天,或许是已经无处可找的那天。
“我理解这种感觉。”
赫尔克里先生打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说道:
“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我曾不止一次想过死亡,对各种死法颇有研究。”
“这段时间内,我对你的身体有所观察。你应该不是完全不死的,至少就现在而言。如果把你的所有身体组织都在同一时间烧为灰烬,或冻成冰渣,或许就能够真正地杀死你。”
对方肯定知道仓库里发生的事情。
安东尼心想着,向赫尔克里先生摇了摇头。
在河边的时候,他身上肯定流了不少血,掉了不少肉,有些甚至可能被河水冲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泰萨斯的莱辛巴赫旅馆,他同样遭到了猛烈的反扑,必然有些肉块掉在了他不知道的地方,永远都收不回来,就连地表可能也还藏有些他在几个月前埋下的。
“也有一些不那么彻底的死法。黑斯雷夫群岛的中部有几种孢子植物,能提取出一种特殊的植物碱,它能欺骗你的身体,让大脑误以为你已经死去,停下绝大部分身体机能,那会很痛苦,但也算是个办法。”
“其他神秘力量或许也能发挥作用。必然有能够对付这种力量的存在,只是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现有认知而已。”
“当然,不论是哪一种死法,都有一个必要的前提,而那取决于你自己:你必须彻底放弃自己生存的欲望,才有可能迎来死亡。”
不可能。
“伪装者”在心中默默重复,试着屏住了呼吸,不出两分钟就憋不住了。
二十多年前,他自从呼吸到克里平斯环巷的第一口空气时就开始挣扎求存。他生在111号巷,最糟糕的地段之一,在降生的第二天,就险些被另一群孩子当成阴沟老鼠拖走吃掉。
放弃求生是什么感觉,他压根无法想象。
“振作点,我的朋友,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两辆大车开下了欣帆区南部的主要公路,从一条贴着边境的小道开向洛里达半岛。茂密的橄榄树林逐渐变得稀疏,被一些张牙舞爪,没有叶片的针刺树木取代。
“斑西女妖曾在这一带出没过。”赫尔克里先生看着窗外逐渐褪去的颜色。”
“有不少女性在失控狂欢过后成为了斑西女妖。她们有一部分被捕杀了,另一部分被驱逐进了深渊,和其他可怕的存在为伴。”
深渊的歌声在空无中响了起来,混合着各种人类无法感知的声响。弗利夏教授的车在前面摇摇晃晃,车速逐渐减缓。
“把棉花沾湿,塞住耳朵,那样会好受一些。”赫尔克里先生朝前方喊道。
车子停了下来。一行人在路边吃了些干粮,用补给内的棉花球做了几个耳塞。赫尔克里先生强调,正确的做法是用蜂蜜酒代替饮用水,但现在谁都没有这个条件。
“看远处的山坡!”
弗利夏教授让安东尼举起摄影机,拍摄在边境之外若隐若现的山坡,和周围光秃秃的岩石不同,那山坡的颜色是血红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