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睁着眼睛，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已经是傍晚了，虽然有些疲惫，但她依旧毫无睡意。

楚曜身侧的呼吸声均匀而沉稳，显示着他的安然入睡。她侧过脸，看着熟睡中的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夜发生的一切让她感到错乱。明明自己已下定决心要与他划清界限，可他却一再将她拉回到这段模糊不清的关系中，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的心情和感受。

她本想保持距离，淡然面对，可在他的逼近和炽烈下，她却总是无力抵挡。

她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挪动了下身子，想要从他怀中脱身。

然而，楚曜的手臂却像是早已察觉她的意图，突然用力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仿佛根本不愿放手。

苏瑶一怔，微微抬头看了看他，却发现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在梦中仍然紧紧握住她，仿佛怕她离开。

“楚曜……”她轻轻唤了他一声，声音极轻，生怕将他惊醒。然而内心的酸楚却随着这个名字的出口而涌上心头，难以遏制。

她望着他的脸，心中说不清是爱是恨。明明他对秦婉柔一直念念不忘，可每次又这样霸道地将她扣在身边，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他的温柔是短暂的，是带着占有的，而她的心却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夹在这段关系的角落，始终看不清方向。

想到这，她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甘，手指微微攥紧，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她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仿佛那正是她被他掌控住的命运一般。

她低声自嘲地笑了笑，轻轻地挣扎了一下，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

然而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清醒而锐利，仿佛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他定定地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冽：“苏瑶，你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