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的身影已经全然不见文里正才颤颤巍巍走到傅妙兰身边问道:“兰姑娘,多亏了你教我们的说词这才把他们打发走了。你看这几个人会帮我们吗?”
傅妙兰拨了拨额间的碎发,望着柳朝雪离开的方向眼神飘忽,她轻声道:“不会的。那个御史是个把自身利益看得高于一切的人,她不会帮我们的。”
里正急了跺了跺拐杖:“这……这可怎么好?”
傅妙兰这才懒懒看过来道:“您别急啊。她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告诉大家,原来的那个计划不变,继续安排下去。至于行动时间,您可以听我的信。”
文里正有点犹豫:“这真的好吗?兰姑娘,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傅妙兰笃定道:“我们不是跟他们斗,我们只是让他们害怕。只要把握好这个分寸就不会有事。”
之前那个虎气的少年忍不住道:“就是!里正您别怕,万事有我们年轻人顶着呢!我们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哪里还有这么多顾虑。”
村里的另一个年轻人道:“是啊里正,我们要是还活得下去谁愿意跟官府争呢?还不都是他们逼的,既然他们不听我们的话,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听。而且兰姑娘说了没问题那就没问题,这点我信兰姑娘。”
里正叹了口气:“你们啊,年轻冲动。其实这日子苦是苦了点,但是熬一熬也未必就过不下去。等过几年那个花膏没人要了,自然就允许我们种粮食了。又何必……”
“里正,您这话我不认可。”傅妙兰打断他:“那些贪官一旦觉得百姓软弱可欺他们就会变本加厉。或许香膏没人要了,但又有别的什么东西呢,是不是又要你们拔了花苗种其他的。又或者还是让你们种花但是补贴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少呢?”
“就是就是,里正我们不能一直被他们欺负啊!”
村里的年轻人纷纷出言响应。
里正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是劝不动你们了。不过一定要有分寸,万万不可触犯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