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将池宴什么的忘干净了,被许朝暮这么一提,她玩雪的兴致都没了。
“没在一起。”时穗将手里的雪花抖干净,气鼓鼓道,“真受不了了,星华的学生都好八卦,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就硬编,我都澄清好几次了,他们怎么还这样……”
说着说着,时穗跺了两脚雪,气呼呼的。
许朝暮:“那你今晚为什么约池宴散步?”
他真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当然是为了问清楚。”时穗顿了下,说,“之前他表白过,后来我们约定做朋友,但现在,我怀疑他对我还存在早恋的想法,所以我要找他问清楚。”
“那你呢,你对他……”
“我对他当然不会存在早恋的想法!”时穗目色坚定,任何可能会影响学习的事通通扼杀摇篮!
“如果他存在对你早恋的想法,那你怎么办?”
“那当然是要把他早恋的萌芽扼杀!”时穗露出一个凶狠狠的表情,“你看这个!”
她挥了挥衣架:“要是他敢喜欢我,我就打他!”
她给自己打气:“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许朝暮安静的看她,少女穿了身粉色的滑雪服,毛绒帽子下扎了两个麻花辫,脸颊红扑扑的,说话时呼出的白气暖暖的。
她是他满目苍白世界里,唯一的鲜活而生机勃勃。
许朝暮掩下眼底的情绪,问她:“那你会打我吗?”
“不会呀,怎么会呢。”
“你别怕。”时穗立马就将衣架掰成小段,塞进口袋,等回酒店扔垃圾桶里。
许朝暮轻笑了下,明白她心思简单,听不出他的意思。
他问:“可如果就算挨打,池宴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
!!!
时穗微微张唇,轻轻啊了声。
是呀,怎么办。
虽然不可能夸张到像裴朔旬这样有受虐倾向,可池宴和裴朔旬能成为好兄弟,一定存在某处相似的地方,万一他也被打爽了怎么办?
“那、那有什么办法。”时穗问,“如果池宴真喜欢我,那有什么办法让他不喜欢我吗?”
时穗纠结了下,觉得这个问题还是问许朝暮比较好。
首先,他们是纯友谊。
其次,问宋心颖,会骂池宴傻逼,问肖悠然,会哈哈哈笑她翻车。
男生肯定比较了解男生,如果问同僚严泽,就只会夸大哥,问裴朔旬只会把她推进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