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去找裴朔荀,刚要敲门,门却先一步开了,下意识敲门的动作敲在了他的胸口。
少年胸口缠了绷带,手臂上也绑着纱布。
打架非常讲武德的没有打脸,主要伤在身上,那张脸,却是一如既往的清贵无瑕。
他身材极好,肩宽腿长,绷带和纱布在他身上像是点缀,非但看不出他是个病人,反倒像是战损风T台走秀的男模。
但时穗眼里只瞧得见绷带:“怎么回事,你被揍的那么惨?”
“你也差不多呢。”裴朔荀俯身,故意凑的很近,指尖点了下时穗额头上的纱布。
他抬眸瞥了眼站在时穗身后的池宴,眸色沉沉。
下一秒,就见池宴像护犊子一样的将时穗往后轻轻一带,拉开了和裴朔荀的距离。
氛围微妙。
时穗只觉得池宴怪怪的,她找裴朔荀有事,他怎么要把她往外扯?
裴朔荀侧身让道:“时穗,进来吧。”
时穗前脚刚迈进一步,池宴就紧跟其上。
裴朔荀长臂一拦,语气不失礼貌:“池宴,我和时穗有话说,麻烦你能在外面等一下吗?”
他神色是一贯的温和,与池宴的一脸不爽,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如果你执意要听。”裴朔荀放下了手臂,微笑,“那我也拦不住你,至于听到什么不愿听的,看到什么不愿看的,别动手哦。”
气氛再度微妙。
池宴十成十猜到裴朔荀要说什么了。
他伸手去牵时穗:“时穗,你已经看到裴朔荀了,他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走。”
时穗双手揣进口袋,避过一劫。
她抬头看他,同样很有礼貌:“池宴,我有件事要问一下裴朔荀,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池宴愣了下,看了眼时穗,又看了眼裴朔荀。
突然,他就成了个局外人。
“不方便我听?”他问。
“对的。”时穗点头。
她是真有事要咨询裴朔荀,害怕池宴听了会气成河豚。
池宴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他说什么你都别信。”
在看到时穗乖巧的点头哦了一声后,这 才虚掩上病房的门。
他相信时穗有自保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