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过年了时穗都没有回家,像是切断了一切和他们的联系。
姜柯山眉心紧蹙,筷子往桌上一摔:“那个没良心的东西!”
“消消气。”姜舒立马抚了抚他的后背,“孩子不听话叛逆,年后我亲自去接她回来,总归是我亲生的,会听我话的。”
姜柯山叹了口气,百感交集,他看向姜沉瑾:“要是当初你没惹她就好了,她从小没人教育,缺管教,但也是你亲妹妹。”
姜沉瑾想说什么,但却只能点头。
他低下头,暗晦不明的视线落在在姜甜瑶身上。
要不是时穗,没有人会发现他的秘密。
要是时穗在,联姻也不会落在他头上。
姜家产业下滑,万一她真能攀上池家,他就不用那么着急联姻,用婚姻做筹码换取资源。
一想到每天舔着脸去伺候温家小姐,200多斤压在身上的滋味,真令他恶心。
姜沉瑾沉下眸子:“等她回来了,我会和她道歉的。”
“这几天过年走亲戚忙,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就去接她。”姜舒喝了口汤,淡然说道,“到时候再去医院检查下,看有没有躁郁症。”
姜柯山:“冷静了这么多天,她也该想清楚了。”
姜甜瑶张了张嘴,但又很快就闭上了。
餐桌上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但姜甜瑶知道,时穗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渐渐的,她好像看清了姜父姜母的真面目,他们就是以利益为第一的商人。
能够联姻的子女是他们的商业筹码,美其名曰为家族做贡献。
她幸运的能够选择喜欢的人联姻,可哥哥却被迫送给温家。
可姜母明示,若是顾家不景气了,她就会被他们送给别人。
姜甜瑶这时才想到了时穗。
时穗离家出走的时候,他们不闻不问。
可一听说她能攀上池家、她在学校很受欢迎,他们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自信的以为能接她回家。
姜甜瑶搅了搅碗里的燕窝,今年的年夜饭吃的格外压抑,她想起了去年其乐融融的的场景。
要是没有时穗就好了。
*
隔天,新年的第一天。
时穗梳着双丸子头,红色的斗篷大衣,毛茸茸的围领,可爱的像是洋娃娃。
跟着陈阿姨出门,陈阿姨逢人便介绍是她女儿。
哦不对,现在该改口了,是跟着妈妈出门。
有人问陈蔓她儿子呢,她就说没儿子,就只有一个女儿。
反正时穗是开心死了,也不知道陈洵在裴家开不开心。
应该是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