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来到了客厅。
先说话的还是大嗓门严泽,惊呆了:“裴哥怎么在这?”
“就、就很巧。”时穗立马将滚烫的水杯塞给他,“喝水。”
池宴坐在单人沙发上,隔着茶几,看向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的裴朔旬,冷笑了下,问:“你怎么在阳台?”
如果人是从大门进的,那还正常些。
可人却出现在阳台,并且还用窗帘挡着,这也太像——做贼了吧!
裴朔旬微微偏头看了眼时穗。
巧了,时穗也偏头在看他,此时无声胜有声‘你敢乱说话就死定了’。
裴朔旬唇角轻轻一翘,没有正面回答:“我也是来做客的,不要赶我走哦。”
他看着池宴,却像是在对时穗说。
池宴撩起眼皮:“有拎着垃圾袋做客吗?”
上官樱眯了下眼,完全不嫌事大:“裴朔旬,你真的很像每天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哦。”
“像吗?”裴朔旬笑着轻声,“那就是吧。”
瞬间,一个猜测在池宴大脑中浮现。
手里拎着垃圾袋,举手投足间,对屋子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所以裴朔旬经常来时穗家?
他想问,但又有些不敢开口。
同样脑袋炸开的,还有用热水堵不上嘴的严泽,他低着头,发现:“裴哥,你和时穗的拖鞋是同款诶。”
“是呀,好巧。”裴朔旬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池宴也低头注意到他们的拖鞋,一粉一蓝,怎么看都像是情侣款。
艹,看来裴朔旬还真的经常来时穗家!
时穗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低气压,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感觉到了。
她连忙将扔进热可可里,递给池宴:“给,喝点甜的。”
然后扫了眼严泽:人不说话,又不会死。
惹大哥生气的小弟,真是大失败!今天她就要替池宴踢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