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时穗直挺挺撞到了一堵人墙,
大脑反应半秒,时穗立马做出判断——家里进贼了!
于是快速擒住对方的手臂,扭断一个的手臂对她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只是对方预判了她的动作,手臂揽过她的后背,将她拥在怀中。
洗漱过后清冽的木质香气将她围困。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激起一阵酥麻。
“穗穗,你怎么那么晚回家?”
时穗下意识地抬起头,看清了抱着他的人。
其实光听声音,也能听出来。
时穗微张开嘴唇怔了几秒,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惊讶:“陈洵,你怎么在我家!?”
立马推开他,保持距离。
然后她又注意到他的穿着,惊得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地上:“啊啊啊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屋里开了暖气,少年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真丝睡袍,领子有点低。
裴朔旬背着灯光看向她。
少女梳了双马尾,两侧留了点碎发,衬得白净漂亮的脸更小了,可能因为屋外和屋内存在温差,脸颊微微泛粉。
裴朔旬微微蹙眉,心疼:“冬令营是不是很辛苦?我感觉你好像瘦了。”
时穗下意识就答:“冬令营一点也不辛苦,我吃得很好可能还胖了,重要的是,我拿了金牌哦!”
语气欢快还带着拿了金牌的得意,下一秒,立马反应过来:“这都不是关键呀,陈洵你怎么在我家!?我早上没关门?”
“你关门了。”
“就说我怎么可能犯低级错误忘关门。”时穗松了口气,却更疑惑了,“那你怎么进来的?”
裴朔旬自然而然的拿下她肩上的单肩包,挂在了玄关的衣帽架上:“但你没有关窗。”
“你从窗户爬下来的?”时穗问,“这可是十八楼,你翻窗?”
“嗯。”裴朔旬平静的点头笑了下。
“疯子。”时穗也平静的接受了。
不对,接受个毛线!
时穗情绪饱满,咬字清晰:“你为什么要翻窗进我家?这是非法入室!”
裴朔旬笑得温柔:“恭喜你拿了金牌。”
时穗双眸弯起,得意:“可是满分的金牌哦,我超厉害的!”
“嗯,我知道你肯定会拿金牌,早就准备了红包。”
“红包!在哪?”时穗眼睛亮起。
“在茶几上,走吧,去沙发。”
时穗趿拉着拖鞋跟着他走,然后意识到——这明明是她家,为什么他像个男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