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谷香兰犹豫了一下，颤抖道，“父亲？”

如此行事风格，早就不是原作那只有些本能的厉鬼能具备的，多半是山田润的意识已经回归。

“别叫了老家伙，杨间如果不先被制住，我哪敢用大锤轮你。”唐龙懒洋洋地开口，在电梯口之所以周正没有拿出棺材钉，是因为棺材钉在这边。

此时楚南等四人全部被杨间控制住，用那染血的旧报纸修改记忆，而掌控这张报纸的人则是……

而妙就妙在，这群被诅咒之人死去后什么都不会留下，再加上香兰本身就是刚刚活过来，什么记忆都没有的状态，唐龙就算一问三不知，也不会引起怀疑。

“Duang——！”

楚南、朱见、董玉兰和刚刚复活的王根全都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盖着一张报纸。

谷香兰周身雾气涌动，恢复成唐龙的模样：“果然是你小子。”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女儿的拥抱，而是势大力沉的一锤。

这种李代桃僵的战术，他之前在云天宫就用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用的是鬼面膜，现在则是直接用幻象鬼被制成的灵异之物就行，被这灵异之物改变过外貌后，他甚至连声音都变成了香兰的。

“啊啊，果然有内鬼。”此时谷香兰的气质大变，从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变成叱咤风云的大姐大。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杨间，身上鬼眼全部闭合的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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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忍不住泪流满面，看着已经被吓呆了的谷香兰。

结果，这老尸一瞬间就被烧成灰烬，连半块骨头都没能留下，给人感觉它就是具普通的尸体，似乎刚刚一击将红色旗袍打出个洞的是其他鬼。

从鬼镜面前活着回来的，是杨间，却是被修改过记忆的杨间。而修改记忆的内容，没有任何针对唐龙的，因此他也看不出破绽。

可惜以唐龙的警惕，站在电梯门口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张幼红。

只可惜，他们根本没机会打开那扇门了。

“该死的……”谷雨泽表情扭曲起来，“不要阻止我救女儿！”

……

刚刚这一击如此凌厉，多半是它将所有灵异都集中在这一具尸体之上，然后一击脱离造成的效果。

但问题来了，七老没有理由注意不到这一点，两张鬼脸流传出来也就算了，换做是唐龙拿到这张报纸，绝对要里三层外三层地用黄金将其封死，让其永远没有见到天日的那天。

“喀嚓——！”

所以，白天时候唐龙看到的杨间才会如此奇怪。

他的记忆，早在饿死鬼事件上吊的时候就已经被修改了，唐龙当时只顾提防人皮纸，却没料到报纸鬼趁虚而入，在杨间上吊的时候侵蚀了其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