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木系异能者,对于植物颇为敏感,然而本人却是个不会细品的。
倒是他腕子上的玫瑰蠢蠢欲动,颇有些想要亲自去品味一番的想法。
张少谨被他的话一噎,倒是君卿笑着解围:“唐兄素来只知习武,于赏花之道自然是多有不懂之处。”
“这倒是,这满院子花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如今看着喜人,倒也觉得值得。”
张少谨神情颇为得意,又与两人讲了些养花之道。
绕了一圈,他方幽幽开口:“这花呀,它得娇气点儿养,只有地儿舒适了,方能长盛。”
听他悠悠绕了半天,君卿便是再不通此道也明白的,花宜静处养,择地须清幽。
茶肆为文人雅客交汇之地,更应如此。
张少谨是借以养花之道告诉他们,要想把茶肆长久做下去,店铺的环境极为重要。
如今众人初品此茶正是新鲜之时,便是贵了些,也有人会聚集在茶肆。
可一但这新鲜劲过了,又有多少人舍得一掷千金,只为品茶。
这就好似秦楼楚馆之中,不能只有漂亮的姑娘。
想到此,君卿拱手,由衷笑道:“张兄言之有理,尹某受教了。”
张少谨扔下那支已然被采下的花儿:“你我皆是生意人,想来也知如今生意难做,我听闻城南原家酒肆挂了转赁的牌子,这才不过短短半年,想来是亏损不轻。”
君卿心下一动,面上微惊道:“竟有此事?这我倒是不知。”
原家酒肆是半年前开起来的,当时阵仗极为浩大,仅是铺面便用了上下两层。
铺中阔如庭院,装点雅致,所卖吃食亦是珍馐盛宴,价贵非凡,非富贾贵胄不能享之。
张少谨点头:“听闻那原老板好赌成性,经营不下也实属正常。”
君卿在心里转了一番,笑着点头。
张少谨见自己话说得差不多了,便不再提此事,转而谈及其他。
二人闲谈的多为生意之道,君卿与唐刃于此道不如张少谨,今日听他一席话,倒是颇为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