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窥破小秘密的孩子,苏静璇背着云慕一吐香舌气息有了一丝紊乱。
“呵呵,我是说试着将你体内的气劲融汇进来看看,有什么感觉!”
云慕不知道其实在昨晚的营地,他的心跳就已经被苏静璇清清楚楚感受到过,只是那时候,苏静璇根本没有心思去往这心跳怎么如此清晰上面去想。
“......嗯好!”
苏静璇赶紧闭上眼睛默默运转起丹田气息,比之刚才一缕暖意瞬间消散不同,这次奔涌而出的暖流就如同江川入海有了波澜,渐行渐远。好像那些曾经只在河道、江流中循地势而走的暖流漫过堤岸如同汪洋,渐渐灌溉所到之处,也觉察出沿途的高低起伏。
“我......我好像能感觉到身体之外的东西。”苏静璇惊喜道。
虽然闭着眼,但她脑中就是出现了云慕手脚的动作,甚至依稀都能感觉出整台“战卒”模糊的身形,每一次攀援每一步跳跃都像是感同身受一样。云慕也极配合的放慢了节奏,感知苏静璇气劲的变化,呵护这种玄之又玄的情境直到她丹田气弱。
黑暗里攀爬总要多费些功夫,不过怀里有个心爱的姑娘,云慕一点都不觉得漫长,最后一个纵跃稳稳站到崖顶,这才轻轻拍了拍像古老有袋类动物一样挂在他胸口的学姐柔声说:“我们到啦!”
苏静璇却是舍不得睁开眼睛,只想紧紧搂住这个可恶的家伙,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实在难忘,而温暖的怀抱更令她依赖。
什么事能催,什么事不能催云慕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也不着急,只是同样抱着她自言自语:“之前就觉得你体内的气劲和我有些相似,一直想试试看你能不能和我一样,如果可以我打算教你!”
苏静璇惊讶地睁开眼睛,枕着他肩头:“为什么愿意教我?”
“谁让你这丫头一门心思要当什么王牌机师呢!”
云慕反手揉着肩膀上那颗小脑袋,似乎近来喊她丫头越来越天经地义,而且顺嘴,苏静璇也没有反对过。
“是因为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苏静璇羞涩着说。
耳畔声音软糯让人荡漾,云慕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我们什么样的关系?嘿嘿嘿......诶呀,又咬人!”
苏静璇恨恨松口,在云慕后颈留下两排齿印这才满意地立起身,直着双臂架在他的双肩宜喜宜嗔,昏暗座舱里弥漫着胆量与自持的激烈交锋,谁说学姐不霸道,温柔才是杀人刀,总之云慕觉得比崖底的加蓬人难对付。
云慕龇着牙想博取一点点同情,见毫无效果这才讪讪道:“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别拿自己去冒险,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是真心不希望你有危险。可是当我在战备星问你是不是一定要当王牌机师,你的回答是一定,我就在想怎么才能帮到你,那时候我可不知道你现在会这样挂在我身上,呵呵。”
想到那天两人的对话,苏静璇双手拢进云慕两侧的碎发,轻轻贴在胸前满是柔情。
云慕大着胆子贪婪的嗅了嗅继续道:“起初我还在想能通过什么方式,比如在网络上用匿名交友或者其他,甚至通过胖子使用‘战卒’的身份和你建立某种关系,但经历了这么些天,我没法再躲到一边看着你们发生意外,有些事想躲是躲不开的,有些人一旦遇到就不应该犹豫,你不仅是胖子的姐姐,也是......也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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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遏制的情愫将两人又一次粘合到了一起,云慕鲁莽的探索着苏静璇的香舌,而她也热情回应,只有交融没有试探,只有原始没有艺术,两个毫无经验的爱情初历者在紧张的战场一隅寻得片刻安宁,能最终守住底线都是苏静璇娇喘连连,咬住云慕的嘴唇才艰难做出的决定。
两人带着嘴里淡淡的血腥味终于分开,苏静璇咬着下唇歉声道:“对不起,咬疼了吧?”
“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呵呵。”
云慕笑容满面,唇角有些红肿,但欠揍的表情让苏静璇又爱又恨。
“啪!”
像是算准嘴巴吃了亏,下手肯定有的赚,云慕一拍苏静璇弹性十足的翘臀义正言辞道:“丫头,下来吧!”
然后一本正经将羞怒的苏静璇放到座舱,迅速搬出先前准备的东西逃也似地就到了崖畔,不给她留下任何动嘴的机会。
前进星地面的风如果说是把剑,那数百米高空的夜风则如钢刀,被天地舞得呼呼作响。黑暗中借着一根光棒,云慕异常亢奋的展现着他除了亲嘴很业余之外,其他方面的专业。苏静璇追随着座舱外那道忙碌而有序的身影,看着他支起帐篷,将破损的保温毯串接在一起作为内衬固定在篷布上,通上电源,再放上一组加热模块,一把自热水壶,一桶净水,单兵帐篷里一定温暖如春。
“好好待着,我一会回来。”
将苏静璇抱进帐篷,在额头亲上一口,云慕豪气地转身上了机甲,几个箭步跃下绝壁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寒风中帐篷有些猎猎作响,不过四枚膨胀钉牢牢将其固定纹丝不动,苏静璇手捧着温热的水杯,探头看向崖底两侧一明一暗两处阵地百感交集。黑暗里分不清远近,有了对比才真切感受到自己现在正身处数百米的高空,恍如坐在云巅俯瞰众生,白天的战场从这个视角看来如同一副小小的棋盘,每个人都是其中一枚棋子,而真正决定游戏胜负的却是刚才那个猴急的三好青年,好粗鲁、好无耻又好体贴。
“要是没有他,我是不是可能也就......死了?”
苏静璇喃喃自语,随即微笑否定了自己,不是可能是肯定死了。回想愿意接近这家伙也是觉得他与众不同,初遇时候就是个腼腆小学弟,热切但不色迷迷,而在艾薇儿生日宴上的出手也被他刻意回避,并没有引起太多人重视,更别提用匿名方式留下的“战祖”之名。他似乎一直都只想默默无闻,不会用这些在旁人看来足够高光的东西去迎合什么目的,包括爱情。如果不是到了现在的绝境,或许自己和他的“晚安”还会一直默契的继续下去,直到某一天有人觉得乏味,这个人现在看来大概率只会是自己。
“呵呵,有时候还真是个傻子!”
苏静璇神情妩媚地想,随之情绪而来的是这家伙怎么能做得到这些,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又有什么是她还不知道的,无数的疑问气泡般在她脑海翻滚,只不过暂时都被一丝担忧填满,拿起贴心准备的望远镜,帐篷只拉开一道细缝,堂堂“南霸天”的女儿此时就像个在帷幔里等待新婚丈夫的小媳妇,既忐忑又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