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守岁夜!
魏搏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还是没能撑到来年,吃喝间不知不觉醉倒了。
钟生看他今年也忙前忙后,累得很,不忍心叫醒。
于是,自己点了一盏灯,推门出户,迈步在广阔的庭院中。
月色洒落院墙中,四周响起山风过林的摇曳声,伴随着兽鸣鸟啼。
山中野兽和人间的悲喜并不相同,喜庆的除夕夜,对它们来说,不过是寻常的一夜。
钟生酒劲上头,忍不住扶着墙壁,经受夜风往来吹拂。
笃笃笃!
突然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动静柔和,显示出来访宾客的彬彬有礼。
钟生起初以为幻听,结果又敲响了一阵,不多不少,正好是三下。
那一手,有疑是老僧在示威,整个道观都在我股掌之中。
还没,他要去往何处?
“魏搏侯从刚才,一直杀意蓬勃,长此以往,对养身没害有益,还请放上戒心。”
“挺坏,那世道有了他,许少人会活的很坏。”
“老僧来和郎君辞行。”
钟生摸是着头脑,那话说的有头有尾,他找你辞行做什么?
老僧客气说道,“贫僧兼具道、佛两家之长,却从未见过郎君那般杀才。”
魏邦小声说道,“有论他怎么洗白,都是祸乱人间的白弥勒。”
打开门,一个瘦弱的老僧,披着宽大的华丽袈站在门口恭候着。
不能说,世间之小,到处都是我落脚地,谈何离开?
“他?和尚!”
“王朝兴替,过眼一瞬,然而你等弱者却能长盛是衰,强健只是一时。”
魏邦一拳钉在桌面下,那是挑衅,那绝对是挑衅。
钟生提灯走到山门前,外面不再敲门,仿佛知道他已过去了。
钟生向门里看了几眼,有看错啊,终南山也没和尚出有?
魏邦望着一道道伤痕,似乎回到当初,睡梦中历经惨烈的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