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中原之大，生民亿万，在胡人眼中遍地牛羊，杀戮百万不费吹灰之力。

他侧头看向某个方向，现在，他要过去灭杀之，为祭器殉葬。

……

“知道了。”

“知道了。”

胡人祭祀的回话，传到同伴们耳边

其余的祭祀团成员，正围绕一片如草原辽阔的云层。

云层雷声隐隐，传来鲸吞吸水的动静，有节奏响起剧烈的风声

那风声一收一放，赫然是某个庞然大物呼吸的声音

“草原祭祀团，我们已遵守承诺，放开草原南下中原的关卡。”

“可你们不遵守承诺，只顾着杀戮劫掠，为何迟迟不进攻唐军主力？”

飞剑手的声音钻出云层，以腹语遥遥与祭祀团们对话。

一众草原祭祀们，穿着麻布、丝绸、皮衣层层堆叠，体态略显臃肿，各自手持法杖等。

他们闻言对视几眼，终于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开口了。

“弥勒使者怎么没来？”

“使者另有要事，伱们若是出手，他就能腾出时间来见啦！”

飞剑手催促道，“机不可失，若不趁机灭了唐军主力，待得秦王反击，你们入主中原的最后时机就要转瞬即逝了。”

听到这话，胡人祭祀们呵呵笑了。

“中原是牧场，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们天生就是羔羊，是牛犊，还妄图利用我胡人部族谋求私利，简直可笑。”

胡人祭祀们也懒得和他废话，纷纷举起法杖，驱散周围的云层。

大片狂风吹鼓而来，云层开始削薄。

飞剑手的身影，逐渐浮现出来，他手中捧着铜炉。

一团锋利的白线，正在炉中相互缠绕，抱团翻滚拂尘，响起滋滋滋的破空声。

然而在他身后，隐约浮现一条隆起的山脉，竟是活的巨龙。

“果然，胡人狡诈凶残，不足与谋。”

飞剑手也不意外，面无表情转身，即将隐没在身后山脉中

“留下来，带我们去找弥勒使者。”

胡人祭祀飞出一根法杖，直戳向飞剑手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