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念旧情,还想通风报信,让我去害你的枕边人,这人品也太差了。
他数好钱,将钱串收起,“这点小钱,就不和你分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呐!”
钟生一想到蚌精的绝美娇容,越发觉得书生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郎君,我原想着,能有三五日光景,但穷酸纵欲过渡,必须明天动手了。”
张果摇摇头,“再不动手,他真要精尽人亡了。”
嘴毒归嘴毒,但坐看书生被老蚌精害死,终究是不忍心。
毕竟,书生也就吝啬、无能、臭美、猥琐等缺点,罪不至死。
钟生点头,“也好,在洞里这些天,人都快发臭了。”
趁着天黑,二人钻出地洞,悄然逼近书生家外。
“你走屋顶,我破门而入,不要让老蚌又可趁之机。”
张果掏出飞薄小刀,插入门缝,撬开门背的门门。
进门也不干别的,直接将水缸扳倒,清水咕咚咚涌出,片刻水干见缸底。
水缸里,不见河蚌的踪迹。
与此同时,钟生从墙头跃到屋顶,掀开屋瓦,正要往下钻,突然停住了。
眼前一幕,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中年书生满脸生无可恋,像是被糟蹋了一百遍,蜷缩在角落,身旁一头魁梧大汉呼呼大睡。
再看床榻上战迹斑斑,血迹遍布,泛着一股惨烈气息。
“钟郎君,愣着干啥,还不快动手。”
钟生听张果催促,朝他摇摇头,不是,你自己过来看看,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他对这个世界的恶意,还是一无所知,本以为是河蚌大娘,没想到是河蚌大汉。
张果闹出的动静,屋子里二人已然察觉,陆续睁眼起身。
“我来!”
张果等不及,一脚踢开房门,径直闯进去,然后干呕着退出来。
“道长救命,这是妖孽,妖孽啊!他不是人,真不是人,鸣呜鸣!”
中年书生见到张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拼命求救。
“小道士,你敢坏我好事。”
蚌精大汉怒而起身,一身腱子肉直跳,抬手就打。
张果抬腿就踢,像是踢中大块烂泥,粘稠蠕动,拖着他脚掌往前一拽。
他一个趔趄倒地,视线中,大汉抬脚朝他面门踩去。
“完蛋。”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