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起身时,头发身上沾满稻草驴粪,颇为狼狈。
但张果脸上无半分不悦,目光灼热,念念有词,“太有灵性了。”
“放肆。”
钟生一声喝,小毛驴双耳垂下去,一双前蹄抱住双眼,显得颇为害怕。
张果纵然看出,小毛驴故作害怕,实则是对主人撒娇,也禁不住感叹连连。
“钟郎君,这头毛驴,你可否割爱?”
“不卖。”
钟生的回答斩钉截铁。
张果愣了愣,“为何?我愿意花重金购买。”
“我不缺钱。”
钟生一开口就后悔了,死要面子呀,他缺钱,很缺钱呀!
小姑即将出嫁,嫁妆还没置备呐!
总不能出嫁当日,一身衣裳外带金丝手镯,就这么清汤寡水的。
张果却信以为真,杜家是当地一大豪商,钱粮无数,钟生长居于此,肯定不缺钱用。
他咬咬牙,本来按照心理预期,两锭金子搞定,但对面是声名鹊起的钟郎君,势必要下血本了。
坟前撕鬼,经过当日无数人口口相传,已经传遍四方。
当地人都说,钟郎君命硬,天生带煞气,能镇得住恶鬼。
再加上,为叔父下葬杀鬼,符合传统的忠孝主旋律,世人皆称赞之。
不知不觉中,钟生名声渐响,唯独他自己不知道。
“钟郎君,实不相瞒,我向你借驴,是为了一桩富贵。”
钟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