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跑过去看大块伤得怎么样。
大块这一摔实在不轻,嘴角都流出血来了,他咳了几下,吐出几口血沫泡子。我一看怕是受了内伤了,都吐血了。
我扶起他靠着墙,浑身上下摸了摸,确认骨头没有断,问他感觉怎么样。他指了指嘴巴,又吐了几口血沫泡子,我心里更急了,一边把他挡在身后,一边提防那蛇来突然袭击。
大块又连唾沫带血的吞了几口下肚,对我呲了呲满嘴的血牙,才缓缓地说:“不碍事,咬到舌头了。”你奶奶的,吓得我半死,还以为你要歇菜了呢。
大块扶着墙站了起来,顺便问候了蛇的祖宗。
幸好那蛇好像被大块勒得都快窒息了,也在喘气,应该一时半会不会攻击人。但我的视线不敢离开它,怕它连在喘气也是伪装的,在我们松懈的时候一嘴咧过来。
这时大块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竟然“呃呃”的两下想要呕吐的声音,我一慌,以前听人说过,人受伤后——特别是受的内伤——有时候当时是没什么感觉的,以为没所谓就没去处理,但过一段时间就会突然加重,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时机而丢了性命的,心想这家伙怕是真的受了内伤了,都想要吐血了。
却听见大块骂道:“我靠,怎么这么臭,熏得老子都快吐了。”
我一听他骂顿时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受了内伤就好,这家伙刚才用手去抹嘴,他刚才用手去扶过那堆血淋淋的东西,八成是被手上的味道熏到的,便说:“你刚才摸过那堆秽物,手上有味道。”
他连忙呸呸呸几下,想要把沾到嘴上的腥臭味呸干净,说:“他妈的怎么那么臭,我当时怎么没觉得?”
我指了指身上沾着的呕吐物说:“是很臭,多嗅几下就好了。”
大块满脸嫌弃的说:“老焦你也太变态了吧,还多嗅几下,要嗅你自己嗅。”
我说:“久在兰室,不闻其香;久在鲍肆,不闻其臭,懂不?习惯就好了。”
大块摇摇头说:“习惯不了。你之前跟我说什么?”
我说:“久在兰……”
大块立即打断我说:“不是这个,我没空听你讲废话,你之前说什么,哪里有蹊跷?”
大块一提我才想起了这个事,我指着那一团血淋淋的东西说:“那个死的好像不是人。”
大块一惊,不相信的瞪大眼睛道:“不会吧,我看得真切,有人的头、身子和手脚的,不是人是什么?”
“你没看仔细,虽然是有头有身子有手有脚,但那尸体比正常人小,应该是某种灵长类动物。”
“小也不能断定不是人啊,可能是个小孩子呢。”
“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