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刻意躲着不见,哪怕婚约牵联的是家在东陵的小姐,可眼下听到这消息,听到“成婚”二字,他最想见的还是远在南安的人。
唐星翼舒出一口长气。
虽知晓终有这么一天,可他眼下却生出了不甘的情绪。
两个月多前乱羽的话好像重新响起在耳边。
——“还不是你这书生窝囊……”
——“你指望她一个姑娘去东陵找你们家提亲不成?”
唐星翼眸子一动,手落将书放在石桌上,连告退的话也没来得及说,疾步朝着正厅跑去。
冷楚月并未观察他情绪,还以为孩子是听了消息过于兴奋,只和一旁丫鬟打趣几句。
唐府并没有很大,后院到前厅也不过一眨眼。
唐星翼在屋外停住了脚步,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厅里唐远山和欧阳彤正乐呵呵地商量着小辈婚事,余光看见他迈进来,话是止住了,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些。
欧阳彤甚至还冲他招了招手:“熙然啊,你来得正好——”
唐星翼并未同长辈们寒暄,径直走到了正厅中央,一提衣角重重跪了下来。
座上两人均是一惊,忙起身过去扶他。
二人才走两步,唐星翼挺直腰板开了口。
“望父亲、欧阳伯父收回成命!”
此话一出,二人步子都是一顿。
两位长辈互相看看,均是摸不着头脑。
“熙然,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欧阳彤先亲和友好地问了一句。
唐星翼抬眼看看他,又低下去给他磕了个头:“欧阳伯父,恕小侄无法迎娶令千金。”
他自小规规矩矩顺从长辈安排,说一句这样的话已是花了很大的力气。
欧阳彤本是个性子温和的人,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唐远山却不同。这位严父瞬间变了脸色:“唐星翼!你什么意思!这婚事说了几年,如今婚期都快定了,你现在跟我说收回成命?”
连名带姓,只听得怒意。
欧阳彤听他一吼终于回过神来,还是伸手拦他,又问地上跪着的少年:“熙然贤侄,好孩子,你素来都是最懂事乖巧的,同伯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家玉汐说了什么?”
唐星翼头一回决心反抗,却又不知要怎样做才能将事情处理得最好,眼下眼睛都要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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