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与太子一道回的府,初时,我便同太子妃打过招呼,她前些日略有寒症,由是太子便令她陪在太傅左右不必应酬,今晚,太子妃可有单独出去?”
赵耀看向一个劲摇头的昭寻,怒其不争地道:“审了一晚上竟无头绪?”他骂骂咧咧,完全不将昭寻放在眼里,“要我是凶手,早就头远了!”
赵耀是气急了,他看了眼卫诚勉为其难地冷静道:“凶手伪装得严丝合缝,若说白府内无人接应自然讲不通!”
“从白府下人入手,还有那个被带下去的侍女!”赵耀火急火燎,急得热锅上的蚂蚁,谁让太子妃死了呢。
昭寻没处躲避职责,问道:“白大人那……”
赵耀顾不了许多,下令道:“太子妃在白府身亡,整个白府脱得了干系?若呈报太子,也是一样!”
他想了想后又补上来一句:“去叫白大人,免得他以为我是在找茬!”
昭寻立马走向屋外命一直值守的衙役前去请人。
待他返回后又想道:“是否需要人去禀明太子?”
赵耀揉了揉眼窝心,熬了一晚的夜,他眼皮子沉重不说,整个精气颓得很,浑浊的眼珠看向昭寻,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道:“太子那定要去通禀的,只这事……”太子盛怒之下脑袋搬家的可能性很大。
“就他吧!”他横眼看向卫诚。
卫诚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刽子手,却还是被赵耀骇人的官场气势给惊吓住了,连借口都堵在喉咙口出不来。
昭寻见他迟迟未有反驳,无奈地推了推他的后背说:“你去太子府,太子若要发作就说还待他去白府主持。”昭寻于心不忍,向卫诚口述解决之法。
卫诚是否听进去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卫诚脚步跌跌撞撞不再如此前那般稳健有力,人一旦有了心事,从行为举止上便很容易察觉端倪来,掩饰多多少少都看得出来。
卫诚走后,白良业沉着心进了后院,官场混迹多年,他能察善变不说,白府大小事务尽在掌握,由此,枯井内的尸首一事府内管事悄无声息地告诉了他。
未跨入门槛,便听他一声叹道:“怎么好端端地太子妃投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