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卡车停在一家旧酒吧前,几人将东西搬进酒吧后面的储藏室。
安慰剂每周两次在“白鲸”驻唱,收费很低,老板便同意将储藏室借给他们。
酒吧里人不多。他们到角落里的桌边坐下,点了几大杯酒,还给白哲点了两杯,说是粉丝福利。
“确实有意思,没听过。我觉得可以改改看。”
白哲用终端播放着完整版音频,贝斯手左铭评价道。
鼓手也点点头,确实新鲜。
“那具体怎么改编,你们说说。”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
安杰脸色发黑,不知道你们俩点个锤子的头。
他们乐队玩的路子很广,民族乐、古典乐都改编过,但“梦境中的不明咆哮声”属实有点超前了。
左铭:“我们之前不也选过很怪的题材吗,不差这一个。”
安杰:“但那两首歌写得好吗?”
“不好。边唱边被听众追着骂。”
一旁的白哲有点想笑。安慰剂乐队的形象,和他想象中差别略大。
他看出对方很纠结。对方肯定也看出他这个“粉丝”不像有钱人,委托费估计不多,但又没好意思问。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争论,白哲也借着机会了解地下乐队的真实状态。
做乐队大部分时间都在亏钱,想辞掉工作又不敢。每天梦想着出名,但又抵触伊甸娱乐下属的唱片公司,不少乐队签约后作品就完全变味。
讨论了很久,他们仍然犹豫。他们担心自身的创作能力,也担心听众的接受能力。
白哲没有催促他们,让他们充分考虑后再答复。
对于创作活动来说,强扭的瓜不甜乃是真理。给创作者钉上一堆条条框框,甚至强迫其表达他们根本不信的主旨,产出的只会是狗屎,或者精心雕琢的狗屎。
安慰剂乐队这边,能成的概率不大。等等看吧,明天继续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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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诺瓦边区,风筝街。
白哲没找到金属风筝乐队近期的演出安排,于是坐车到风筝街实地考察。
这支乐队在这条街诞生,街上有个风筝酒吧,标志是个铁做的大风筝,估计就是乐队名字的来由。
风筝酒吧,是这支乐队以前最常登台演出的地方。
诺瓦有正式规划的城区被分为六环,一环二环为中央区。老吉伯特住三环,他住六环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