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艾斯特产生了一丝邪念,那就是这小姑娘没得治了,索性绑了她给弥尔蒙主任当“依凭”,物尽其用:
相比沉溺于同性读物的小女生,还是学富五车的老教授更有资格享受青春。
艾斯特猛拍额头,把这恐怖的想法逐出脑海。与其和弥尔蒙主任这种心理变态到无药可医的老顽固同流合污,不如把机会留给不成熟的小姑娘。或许等她独立自主,再把这本小说拿给她看,她会羞愧到恨不得爬进床底藏一个月呢?
向达塞拉传授了一些教训小朋友的技巧后,艾斯特返回宿舍。刚开门,银狮便飞扑而来,在她的衣服上嗅来嗅去,全没注意她在摊手叹气。没有嗅到目标的气息,银狮发出恼怒的咆哮,炸成了松鼠尾巴,锐利的爪子在猫砂盆底挠出了刺耳的摩擦音:
“你没见到她?”
“她讨厌我。”
“不需要,打听到她的消息,她在哪里上学、住宿,带我一起去,抓住她,把她带回我的实验室,我们两清。”
“你欠我,我不欠你。”
“你欠我一条命,”银狮亮出獠牙,穷凶极恶,“我随时能杀了你。”
艾斯特静静地看着银狮,心有触动。
假如相貌可爱,就算发怒也像是在撒娇,讨人喜爱。那么,她对赛尔的关心及呵护,亦是因外貌而生的错误吗?
不,赛尔保底是只乖猫,而弥尔蒙主任只是条感染了狂犬病的疯狗。
所以,艾斯特毫不畏惧地质问了:
“以她的体型,能瞒过同学、老师与保安,带进你的实验室?”
银狮吞吐舌头,狂舔鼻头,抓出来的字迹是龙飞凤舞:
“你只管找到她,其余的事自有人做。”
“谁?你的得意门生吗?”
银狮仅仅一呆,随即恼羞成怒,转身用后腿蹬起一片猫砂,朝艾斯特泼去。艾斯特早料到银狮有次一招,扭腰侧闪,导致银狮泼了个空。这一躲,银狮急得张牙舞爪,在窗沿、洗手台、厕所门与地板之间跃来蹦去,打翻了水壶脸盆,把牙刷牙膏拨了满地,效果堪比鱼跃鹰飞。
因此,当亚德瓦尔推开门,目睹了鸡飞狗跳的灾难现场后,她立刻解掉腰带,把银狮抽得头脑嗡嗡、短时间内无法发威伤人了:
“帝皇在上!你这是养了只什么品种的孽畜?”
艾斯特倒是满意银狮的反应。据她观察,弥尔蒙主任的意识恐怕已经受了动物躯体的影响,行为愈发趋近于猫,但当今要务不是推测,而是问明来客的身份:
“谢谢,你是?”
“亚德瓦尔,你的朋友没有提前通知吗?看你不像在生长期,语言表达能力还这么贫瘠,真不知道优秀在…”说着,亚德瓦尔的目光刮过艾斯特的身材,脸色登时难堪至极,手里的笔记都拿不稳了,“哼,你们这些离乡者就是被朝晟的食用激素害了!早熟后必有早衰,多做血项检查吧!”
看到笔记侧面的签名,艾斯特方才明白,她应当是学弟说过的那位“邮差”,茅塞顿开:
“你是在羡慕我的身材?”
“胡说!谁会羡慕成天负重运动的小毛孩?”
“嗯,我倒是认为你的身材更便利,运动能力更优异。”
亚德瓦尔的脸时青时紫,花去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
“牙尖嘴利的家伙!拿着吧,他给你搜集的资料,给我认真读上三回!”
“嗯,我会的。”
艾斯特接过笔记,随手一翻,便瞧见学弟夹在笔记里的便签。学弟向她阐明了亚德瓦尔家道中落、勤工俭学、生活拮据的状况,称亚德瓦尔是个好姑娘,如果艾斯特有心,劳烦她多多照应,帮亚德瓦尔减轻些生活的负担。
殊不知,一年以后,当刘刕回顾他在极地的旅程,想通了因他睡过头而忘了打电话拦截那本笔记而引发出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了大地秩序的崩溃,他宁可学那复苏的神只,在天际山脚一梦长眠,最好睡个“三魂归来天地变,梦醒不觉已千年”,从而躲过命运挥来的重拳。
至于现在,对外来一无所知的艾斯特不过略加思索,便拦住打算告辞的亚德瓦尔:
“谢谢你不远万里转送他的学习资料,有空去聚一餐吗?”
“吃饭?算了吧,我们又不熟。”
“说相遇是久别重逢的缘分,我们不妨就此结识,交心照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这离乡者,还真是伶牙俐齿呢,”亚德瓦尔仿佛受到了挑衅,金色的瞳孔收为锋刃状,“权之木的餐饮店都比较一般,如果去别的地方吃饭,我可不买单啊?”
艾斯特欣然应允,换装出行。而银狮被腰带抽懵了,虽无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却异常恐惧。它躲在窗帘后,等到艾斯特出门才拨开窗户,找它的好学徒黎思德求助去了。
黎思德仍是老样子。他霸占着讲台,宣传一些反科学的观点,并为自己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