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掌管七页奇迹手书,是帝皇之下最强者。自帝皇不见,他平息大地的动乱,惩罚作乱者,威慑觉醒者,让世界免去动乱的折磨。焱王虽屈服于他,可武神却不悦,命我领其入此,图求第二本圣典,觉醒更强的本源,攀登更高的巅峰,让贤者也屈服,从而重建帝国。他并非贪图力量,而是沉醉于权…与帝皇相当的权,君临大地、统摄万物的权。唯有夺取虚无之圣典,合并杀戮之圣典的力量,他才能抗衡启用奇迹手书的贤者,甚至令贤者臣服,进而重建帝皇之世界,更让世界重归帝国的阴霾,化身永世不灭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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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闲啊,我理解不来。这是叫…野心家?不对啊,他怎不带圣典前来?我也听茉亚说过,他是凭一柄圣器把你们力压。如果再加上圣典,你们就全没战胜他的可能吧?他为何扔了圣典?是忌惮什么?”
茉亚走近竹,眸里的灰笑起波澜:“他不能啊,记得吗?朋友,来这里前,我没让你取回圣典。因为遗忘一切的虚无是杀戮亦不能避免的,这是祂对遗忘之地的惩罚与最后的庇护,亦是祂所设的困难考验。”
“好,谢谢…呃,该怎么称呼你…母亲?要喊阿姨吗?哦?不用?好,那我不讲了。现在…咱们去玩玩?”问过茉亚后,他再不提问,只看着凛风的方向,调取网的记录。
竹品鉴战将的速、力和强,心鼓动血,涌得脑内火热:肆意的杀戮、冲动的感觉…自己也当如此,如此的霸道…狠厉…张狂、不,这样太野蛮了,朋友们不喜欢吧?先别多想,等把这气势惊骇的东西揍一个满头怂包再说,同这种目空一切的人玩才够味。
现在,他挂念的战将正紧握圣钺,于龙骨座微开双目,凶光投出破败的凛风,等待敌人可能发起的第二次合攻:
来吧,统统来吧,无能者不论来多少,都会由神圣之钺斩落,只能目睹武神复苏的雄姿,只能亲历武神觉醒更强的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遗忘之地毁灭,只能于新帝国的荣光下苟且偷生。殒命的战士都死得光荣,值得嘉奖,待武神苏醒后,便恳求吧,恳求武神重赐他们生的机遇。还当请武神宽恕历代扞御军团的统帅,万勿因叛徒的愚蠢而迁怒他们的忠诚。但也不能自大,必须要警醒,提防卑鄙的懦夫再弄了阴险的陷阱坑害自…
未想完,战将怒而嗤笑,因为灰发的女人和黑发的男人突现在冰堡的地毯上,面对这提起圣钺屹立的自己:“不怕死的东西,竟还敢来送命?勇气可嘉。你们既主动节省时间,我便赐予你们痛快的灭绝。”
一钺挥斩,利刃喷发金火,把空气劈砍为宽阔风刃,以极快速度砸向战将眼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战将自信最强最凶的巨龙也会给这刀风斩为两瓣,可金芒护盾突现、凶暴一击溃散,不由大惊失色,更认出这是奇迹之盾,但如此脆弱的防护理应给斩成粉末,怎可能…怎可能如此坚韧?怎可能完成如此的防御?
“好,有意思。他的本源是强化?没想到最常见的本源也可强至这般,莫非本源没有高低之分?唔…茉亚,你不说话?陪我聊聊呀。好吧,你放心休息,我不多嘴了,会找别人侃的。”
陌生的音节战将压根听不懂,但一丝淡淡的惧却渗入冷静的心。即使先前被围攻到伤重、即使过去亲见千余巨龙蔽日遮天、即使被迫帮武神沉眠也未有的惧…对强的惧。
干、干什么?自己不是凛风的领主、是武神之下最强的战将吗?拿起神圣之钺,无穷之力尽在掌握,又怎会惧怕?不可能,已无帝皇恩赐威严的世界绝不会诞生继承者般的强者。他更不会是贤者,那臭脸的老狗自己定不会认错。但这警惕的预感是什么?生死的感觉像是在说…说来人的可怕…是,他可怕到恐怖!若非如此,他岂敢大方来战?
“怎么?继续啊。方才不该是你的极限吧?我可未体验够。你不是武神的战将吗?杀人的时候不是狂野如兽吗?你不会这样胆怯吧?来,你要以最强的力量来证明自己并非只能欺负普通人的脓包啊。”
挑衅的话是用特罗伦语在说,犹豫的战将听得太懂,血管暴张,怒喝咒骂:“狂妄的蠢狗!你既自信至此,不妨让我试试你的头是否与你的嘴同样硬挺!”
他往后挺压圣钺,仰得极快,身体近乎弯弓,蓄势待发。接着,他以腿带动腰,以腰连动背,以背运动臂,以臂挥动手,用最强的力将圣钺以投掷的姿态劈砍,把金芒化作凶光,携狂风冲出冰堡、冲破凛冬,更冲裂雪原和远处的山峰。
挥舞出断峰一击的他大笑撤步:自己这愤怒的一击颇有当年武神劈天际山脉为路的霸气。自己不愧武神战将的名,轻易完成这奇景,而敌人…
烟尘飘散后他却收声,那应当斩灭一切的刀势仍未破碎那便宜的护盾,这反常的事态没给战将新的恐惧,只让他咬牙切齿,想咒骂可恶的家伙是有多古怪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