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一盏油灯,已然油尽灯枯。几盘酒菜,两只酒杯,散落着许多烟灰,但是却未见烟头。
由于昨夜下了雪,所以地板上留有许多鞋印,错综复杂,鞋印交错一起,让人难以分辨。
几个警察在屋里忙碌,有的在画图,有的在收取证物,一个中等身材,戴着一顶礼帽,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人,叼着香烟,站在角落。
乔五德一进门,先看到了这位中年人,连忙笑着打招呼:“秦科长,亲自来了?”
秦科长正在思索,猛然听到有人说话,抬头望过去,见是乔五德,也笑着招呼:“老乔,怎么是你?老钱呢?”
“我们队长忙啊!”乔五德笑道。
“忙个屁!我还不知道他!”秦科长不以为然。
“我能去看看吗?”杨登欢小声地问道。
“去吧,去吧。别弄乱就行,估计法医还没来的吧。”乔五德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这些老爷们,个个都跟诸葛亮似的!难请着呢!”秦科长冷笑了一下说道。
杨登欢先在屋内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这才朝着桌边走过去,拿起酒杯轻轻一闻,不动声色地放了下去,随后拉起死者垂在身侧的右手,长衫袖子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衣袖口。
杨登欢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将死者右手放了下去。
“死者是谁知道吗?”那边乔五德问秦科长。
“不知道啊!这案子待会儿我跟你说,透着那个邪性!”秦科长递给乔五德一根香烟,又给自己点上一支。
“虽然我不知道死者是谁,但是我却知道凶手是谁!”杨登欢突然说道。
乔五德和秦科长都是一愣,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杨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