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景中不是自杀又是什么?所有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链,都显示吴景中是自杀,这又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点,任奎抓捕刘宏光扑了空,刘宏光在任奎到大奎元旅社前一个小时离开,这又是为什么?究竟是因为刘宏光囊中羞涩,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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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背后有没有“佛前灯”的影子?
“登欢,这件事你怎么看?”沈岩转头问杨登欢。
“蹊跷。”杨登欢神色少有的端凝,皱眉说道。
“怎么个蹊跷,说来听听!”沈岩问道。
“吴景中的动机!他为什么自杀?”杨登欢说道。
“是啊,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沈岩皱眉说道。
“我刚才扩大了排查范围,让我们五队队员把咱们特务科当时所有在办公室的人员,逐一排查了一遍,所有人在九点五十到十一点十分这个时间段,都询问了一遍,没有人到过羁押室,甚至都没有人到过羁押室附近,这个情况办公室中的每个人,都有人能够证实。”杨登欢叹了口气说道。
任奎有些不解,犹豫着说道:“刚才张超主任不是说了吗,这个时间段内没有人进出,办公室的人员其实不用排查。”
杨登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岩赞许地看了一眼杨登欢,夸奖说道:“还是登欢心思缜密,不放过一个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沈岩转头冲着任奎说道:“老任,这点你得给登欢好好学学!羁押室和咱们特务科相连,中间又没有什么大门阻隔。张超说没有人过来,那只是说他们没有看见有人过来,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过来,得调查之后才能知道。”
任奎听了,心下虽然不是太服气,但是脸上却毕恭毕敬地直点头称是。
“这件案子,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先按照法医科的自杀结论结案吧。”沈岩说道。
“但是这中间疑点太多了啊!”任奎连忙说道。
“关键是没有头绪,只能先放一放了。”杨登欢在一旁说道。
“不错!就这么办。”沈岩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任奎一眼,冷冷地说道:“下一次!给老子好好的摸摸衣领!再有这种事,老子把你送进来住上几天!”
沈岩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任奎吓得一哆嗦,站在那里。
“走吧,科长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咱们爱护着呢!不过今后真得多用点心了。”杨登欢一拉任奎说道,两个人并肩出了羁押室。
中午。
杨登欢带着艾雅在警察局门口吃了点饭,回去将要进大门的时候,杨登欢突然想起了什么,让艾雅先进门,说自己去买一盒烟。
果然,杨登欢刚到杂货铺,赵中海就凑了过来,杨登欢没有搭理他,而是买了烟出了杂货铺,走了几步才停下来等赵中海。
自从一起做了稻垣中吉之后,赵中海身影就不再那么神秘,偶尔杨登欢还能看见他。
即便是杨登欢看不到他,也知道赵中海一定在自己身边左右。
比如说刚才,自己将进警察局而未进,转身进了杂货铺,杨登欢相信赵中海一定会现身。
果不其然,赵中海出现了。
赵中海凑近了杨登欢,等待杨登欢吩咐。
“晚上我要见曹有光。”杨登欢说完,不等赵中海答话,直接离开,走向警察局。
赵中海看着杨登欢进了警察局大门,这才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
煤渣胡同。
宪兵队。
经过宪兵队,路人大多离得非常远,低眉敛目,急趋而过,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