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伟见谷峰如此执着,笑着说道:“那有什么,过去问问不就完了!”
陶伟不等谷峰回答,走到站台边上,隔着股道大声喊道:“你们几个站住!”
陶伟大声一喊,钱如发等人都停了下来,眼睛望过来。就连附近站岗的宪兵也望向这边。
“怎么回事?”钱如发一愣问道。
“我去瞧瞧。”杨登欢转身,走向陶伟。
郝大帅几个人装作没有听见,仍然一边敲着钢轨,一边巡道。
郝大帅还好,敲击不轻不重,倒是像一个正经的铁路工人。
山炮他们三个就不行了,手上或重或轻,也没有一个准,东一榔头西一锤,没一会儿大家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一名宪兵军曹背着三八大盖朝这边跑过来,钱如发也凑了过来。
金胜辉见状,连忙凑了过去低声说道:“钱队长,咱们另有任务……”
“躲开!我们是特务科,遇到事能不管吗!”钱如发瞥了一眼金胜辉,冷声说道。
“你们别动!干什么的?”陶伟眼睛一亮,已经看出来这几个人路数不对,跳下站台,边走边问。
“老大!漏瓢了(露馅)!咱们摘青子(动手)吧!”何大头右手扶腰,急切地说道。
宪兵军曹站在站台上,用日语大声吼道:“上来,你们几个通通上来。”
钱如发一挥手,特务科的行动队员们纷纷跳下站台,四散着围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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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曹一招手,几名宪兵也从站台跳了下去,摘下三八大盖,推弹上膛,发出咔咔声音。
陶伟快步过去跨过了股道,离着郝大帅等人只有十几米,伸手抽出勃朗宁手枪,大声说道:“说你们呢!站住,双手抱头,蹲下!”
郝大帅见钱如发等人也散开围了过来,几名宪兵从另一个方向,也虎视眈眈地围向他们。
郝大帅再也不犹豫,伸手从后腰拽出盒子炮,抬手就是一梭子,陶伟应声倒地,身下流出泊泊血迹。
“摘青子(动手)!木子口(东边)撩(跑)!”郝大帅双手持枪,大声吼道。
山炮和何大头早就在等郝大帅这句话,听到郝大帅吼声,双枪抽出,冲着几个宪兵就射,没有防备这几个人说打就打,而且枪法居然这么准,顷刻间几人中枪,栽倒在股道中。
军曹见状,连忙卧倒,口中咒骂:“八嘎牙路!”
枪声一响,钱如发瞬间伏倒,特务科的行动队员们也纷纷匍匐在地,抽出武器,朝着郝大帅等人乱开枪。
火鸡在山炮和何大头开枪的瞬间,已经朝着东边跑去,手中两支驳壳枪左右点射,打得特务科几个人头都抬不起来,只是举着枪乱放,丝毫没有一点准头。
“木子口撩!合字(朋友们)撇脚(跟上)!”火鸡一边打一边冲,郝大帅三个人紧随其后,连蹿带跳,朝东跑去。
站台上几个鬼子军官大声呼喝,更多的宪兵纷纷跳下站台,追了过来,一边追,一边砰砰砰的放枪。
不知道是谁吹响了警哨,霎时之间凄厉的哨声在火车站上空回荡,许多特务、便衣和宪兵冲向郝大帅等人,顿时闹成了一团。
谷峰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放下了心。
终于闹出动静了!
火车站已经乱成了这副模样,孙莫然要是再来,那就是找死了,谁也救不了他!
杨登欢下了站台,快步走到谷峰后面,突然说道:“意思什么呢!快点追啊!”
乍听人声,谷峰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杨登欢,连忙答应说道:“追!马上追!”
杨登欢在前,谷峰在后,两个人追了上去。
站房和站台连接处,叶得欢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蓦然,叶得欢看到了奔跑中的杨登欢,不禁一愣,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