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科长?”张玉坤大惊失色。
“狗日的,老子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敢出卖老子!等到坐实了这件事,老子亲手扒了他的皮!”
余独醒狰狞神色,让张玉坤吓了一跳,脸上现出恐惧之色。
“梁耀明身手了得,是咱们上海区中数得着人物,你要找几个高手,不能失手,要一举成擒!”余独醒阴声说道。
“真的是他?”张玉坤虽然点头答应,但是仍不相信,最后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周兵通过阿五报信,那定然就是厕所中抽烟的奸细所为,二选一我还想不出来,真以为我余独醒是傻子吗?红锡包,这么明显的线索指向,不是梁耀明又是谁?”余独醒冷声说道。
“真要是梁耀明的话,谁有是给他报信的内应?周兵和丁庆和梁耀明今天都有接触。”张玉坤问道。
“那就一个都不放!老子挨个问他们!”余独醒狠狠地说道。
汽车中。
曹有光开着车,眼睛望着前面,杨登欢坐在副驾驶,若有所思。
“真的会是梁大胡子?”曹有光问道。
“不一定,梁大胡子吸红锡包香烟,但是吸红锡包香烟的人不一定是梁大胡子!谁都有可能,让余独醒找去吧。”杨登欢无所谓地说道。
“你小子,脾气怎么这么大!老余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区之长,在咱们特务处那就是一方诸侯,除了戴处长,他还真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曹有光言下之意,杨登欢非常明白。无非是说余独醒在特务处这么高的地位,真给自己甩个脸子,自己一个小特务,即便是顶了督察的头衔,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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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脑子里装得那些我不明白,但是我想的却是和你们不一样。”杨登欢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一样?你想的是什么?”曹有光一愣问道。
“当然是破案子了,你以为呢!”杨登欢看了一眼曹有光,得意地说道。
“滚蛋!”曹有光撇了一下嘴说道。
杨登欢嘻嘻笑了两声,这才又说道:“咱们走了之后,余独醒一定十分生气。凡是生气之人,一准得把一股子邪火发泄出来,那才算完。”
杨登欢看着曹有光,笑着说道:“依你对余独醒的了解,他会怎么发这顿火?”
“估计老梁要倒霉。”曹有光想了一想说道。
“老梁倒霉了,如果说他是奸细,正好皆大欢喜。”杨登欢点头说道。
“他要不是呢?”曹有光问道。
“那更好了!你想啊,奸细看到老梁顶缸,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会消停一段时间,蛰伏待机,也不会有什么行动,咱们正好趁此机会破案!”杨登欢目光炯炯。
“所以你就故意激怒余独醒。”曹有光盯着杨登欢问道。
“好好开车,你这个眼神我害怕!”杨登欢故意将身子向后缩了一缩。
“你还知道害怕啊!”曹有光收回目光。
“我是害怕对面来车你看不见!”杨登欢说道。
“你小子何苦这样,这事就不能和余独醒商量着办吗?”曹有光叹了口气说道。
“你觉得正常情况下,余独醒能下决心抓了梁大胡子吗?”杨登欢问道。
曹有光想了想,摇了摇头。
杨登欢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也没有激怒啊!”
“你这还不算激怒啊?在余独醒眼睛里,这已经算是大不敬了!如果你要是在上海区,能活一个礼拜,估计都算你幸运!”曹有光翻眼看了看杨登欢,不屑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余区长聪明着呢,只要是咱们破了案,所有的不痛快,那就会云开雾散!聪明人,从来不杀对自己有用的人,最多把他晾在一边,用得时候再拿过来!”杨登欢身子后仰,漫不经心地说道。
曹有光一愣神,又看了杨登欢一眼,正色问道:“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该让河下世良动上一动了!说不定从他那里,能知道内奸的情况。”杨登欢笃定地说道。
“河下世良?不行!他现在只要一出去,定然会被黑龙会给清理门户。”曹有光摇头。
“别忘了,还有船越文山呢!”杨登欢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