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一只身去了老夫人屋内,屋里三人正说着话,何明月看他进来哭地更大声了。
他给老夫人和张氏请安,两人只当没看到,都在劝慰着何明月。
王鹤一不恼,忽自坐在一旁椅子上喝茶,想着林南溪此刻正做着什么。自从不用请安后,她的作息恢复了在二夫人的时间,有时候自己折腾的晚了,她还会贪睡一点。
态度也在软化,只自己在她身边伏低做小,没脸没皮。
耳边的哭声像是萦绕在耳边索命的女鬼,王鹤一想事的心都不太认真。他期待分出府后的日子了,此时就不会坐在这听人哭,而是抱着娇娘吃嘴。
想着,嘴边的茶都没了味。
“鹤哥儿,你可知应了我什么?”老夫人怒目望着他,只觉地不愧是那短命的养出来的孩子,一样的让人不喜。
王鹤一转过头瞥向偷偷瞧他的何明月,温和一笑,“自是知的,安国寺戒备森严,轻易不会出这事,不知何小姐,为何屏退了武僧前往梅园?”
“你只说,怎么答应的我便是,多余问些话”
王鹤一叹气,“是孙儿保护不周,自罚在院中拘着,不到何小姐眼前碍眼便是”
老夫人冷哼一声,“鹤哥儿你打小就聪明,只这事不能这么了,如今明月名声已毁,嫁入旁人会落口舌,老身做主将她抬到你后院了”
来时,王鹤一就已经想过这事,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脸皮真的厚,还不如他那院中动不动就羞涩的小妇人。
“祖母说笑了,旁人不要的,怎的塞给我?世子后院也空,问问世子罢”
“不可,世子夫人月份大了受不得刺激”张氏匆忙开口,后反应过来,“男子三妻四妾属正常,鹤哥儿你后院太空,明月知根知底,不会存了害你的心”
“那就给爹吧,母亲大度,定不会介意”
“王鹤一,你大胆”老夫人喝道,身子轻颤着,握着扶手的手收紧。
王鹤一起身给她行礼,“作为安伯侯府长子,与安伯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到底祖母在张氏欺我时拉了一下,二娘的往事我便不追究,祖母与母亲也不必生出旁的心思,想想安伯侯府,想想世子”
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王鹤一直起身,扫了脸色难看的几人一眼,“不要想着得不到的事,眼高手低,捞不得好处,往后这事便不提了,我会与爹说道”
撕开了脸色,张氏心里憋了一口气,也不再管哭滴滴的何明月,冷声道,“鹤哥儿也是有了气,怪我在你嗣母死后不曾关心你,只你被她养熟,旁的人说了听不得,你有今日的高位,与安伯侯府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