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马曜面沉似水的看着毛安之道:“毛安之,你该当何罪!”
谢安立刻站出来进言:“陛下,毛安之是多年的宿将,这次是遇到强敌了。按理说死伤这么多士兵,论罪当斩。但还请陛下念毛安之以前曾多次立功,能免去其死罪。”
司马曜叹了口气:“如果免去死罪,朕如何对得起此次战死的数万将士。”
中书令王坦之也为毛安之求情:“陛下,这次堂邑失利,我军战败,士气多少会受到影响。如果这个时候,再斩杀一员大将,恐怕会影响前线将士的情绪。”
这句话提醒了司马曜,只听他说道:“毛安之,这次堂邑失守,论罪本该当即斩杀,朕念你是多年的宿将,于国有功。免去你所有职务,废为庶人。”
毛安之早已汗流浃背,他伏地叩头:“谢陛下开恩!”
退朝时,谢安望着十五岁的司马曜背影。
他暗暗心道:该是我谢安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
——落日残阳,泗阳郡。
临时北府军营。
从军营向外望去,可看到河边的一个拱桥。
但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终年潺潺地环绕着这里。
远处一只乌篷船,摇啊摇的,摇到外婆桥。
似乎是想要摇醒这一江秋水的梦。
谢玄看着这淮南的风景,虽是已近初冬,却显得格外风烟俱净,小家碧玉。
这条小河流淌着两淮水乡的清秀,河对岸便是那古镇的恬静。
小桥,流水,人家,皆在这水墨的淮河景致里。
谢玄感叹着如果不是因为两国争战,这里该是多麽美好的一个地方呢。
可惜,大战在即,这里也不能被幸免。
他若有所思对身旁的刘牢之说道:“没想到盱眙这么快就被攻下来了,咱们还没到,彭超都攻进城了。看来此次秦军不仅是兵力占优势,也是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