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一个星期,我是前几天才来陆家工作的。”
“那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你和死者接触的时候,她有没有和你聊过什么,或者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没有,阿婆是个话不多的老人,很少和我谈什么。至于异样的表现,我也没有发觉。”唐宁也言不由衷地说了谎,她聪明绝顶,既然陆老太太没有说穿,她也是不能说穿的。
田春达放下笔,装作漫不经心地凝视了唐宁一会儿。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气质,恰似开在夏季荷塘里的一枝白色的荷花,随风轻轻一摇,就溢出清凉入骨的清香。
接下来,又向陆老先生和司机韩师傅问了几句后,他合上了询问笔录,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但我可能还会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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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已经是晚上了,月光显得惨淡,一如今晚居民灰败低落的心情。
唐宁一回到房间,陈管家就来敲门。“今天你们见到吴阿婆了?”虽然今天她没有跟着去,但心里一样很牵挂吴阿婆的死。
唐宁点头,她坐到床上,浑身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乏无力。
“阿婆真的是被勒死的?”
“是的,我看见了阿婆的脖子上有很清晰的勒痕,而法医的尸检报告,也证明阿婆是窒息死亡,她是被人害死的。”
陈管家这才彻底相信了:“好残忍的凶手,居然对一个年迈的老人下手。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吴阿婆,谋财吗?吴阿婆可没有钱。仇杀吗?吴阿婆在陆家干了那么多年,人际关系简单,不可能结下什么仇家。”
“你说阿婆的死会不会与那个彩云有关?”唐宁说。其实在公安局里,她的脑瓜子里就在想着这个疑问。那天晚上,在杏花轩,她记得吴阿婆把她当成彩云,嘴里连声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然后第二天,吴阿婆辞工回家;再过了几天,吴阿婆被人勒死在老家。这里面肯定会有一些必然的联系。
“彩云?”陈管家讥诮地一笑,“彩云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杀害吴阿婆?你不会说,是彩云的鬼魂勒死了吴阿婆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吴阿婆的死因,可能与当年那个死去的彩云有关。那个杀害吴阿婆的凶手,或许就是因为彩云,才杀害吴阿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