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搬回去?我就喜欢这里。”余雪儿走到窗边,笑嘻嘻地说,“这里院子够大,房子够多,而且到了晚上,也够恐怖!”
余光耀一直在低头收拾东西,听了女儿这句话,脸色一变。陆云霞也转笑为怒,骂道:“雪儿,不许胡说!”
余雪儿面对着父母,脸一红,不敢再说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石聪正坐在床上,跷着二郎腿,对面前的陆云芳发着牢骚:“芳姐,我们究竟要在这里住多久?我可不喜欢这里,这里阴森森的,哪有我们住别墅舒服!”
“不喜欢也得喜欢,这是我妈的意思,你要是希望我们下辈子吃喝不愁,还有用不完的钱,你就得老老实实跟着我待在这里,并尽量讨我妈开心。”陆云芳用手指戳了戳石聪的额头。
石聪立刻从床上站起来,抱住陆云芳,下巴抵着她的鼻尖,柔声说:“芳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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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家老宅的灯光渐次熄灭,疲惫了一天的人们,渐渐地进入睡眠。连天上的星星也倦了,躲进了云层,休息去了。
吴阿婆又开始做梦,那个穿月白色旗袍的女子,又站在那个院子里喊她:“吴姨,过来——”她很邪气地朝着吴阿婆招手,身边分明没有一点风,但旗袍的下摆却在微微飘拂。
吴阿婆不想去的,可是,身体竟如被施了法术一样,身不由己地向她走去。
女子对着吴阿婆俏生生地笑着,她的笑容真的很美,就像一朵粉白的梨花。可是吴阿婆却感到很心惊、很胆怯、很害怕。
吴阿婆离她只有一米远了。女子突然收了笑容,然后,面孔急剧地膨胀变形,很快,那张俏脸丑陋得就像一个丢在水里、被浸泡过的馒头,苍白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