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黑雾骤起。
最先开口的魔物瞬间爆裂,骨骼与血肉在魔气中翻搅成粘稠血雨。
不远处观望的魔物们还未来得及逃窜,便被魔气震慑得动弹不得,瑟缩着喊“大人饶命”,可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瞳的下一刻,只见男子抬手,他们便失了所有反抗能力,如断线风筝般翻飞出去。
任何逃跑的行为都是多余。
远处的魔物都默契地退到阴影里,生怕被那肆虐的魔气波及。
阵仗像在躲避一场即将爆发的天灾。
男人对魔物刚刚自作聪明的那些话不满意,可他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她逃走了。
她一直想要离开他的。
他找了一天一夜,翻遍了整座城池的每一处角落,暴戾的魔息在血脉中沸腾叫嚣,又被他生生压抑回去。
生怕一个失控,将城池夷为平地,就会伤及不知藏在何处的她。
可历经数番搜寻,一无所获。
只在一道焦黑的甬道旁,荆棘上找到一缕被尖刺挂下来的布条。
像是她逃跑时留下的,单薄却刺目。
甬道通向城主府边缘。
她果然还是出去了。
男人非人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痛苦,他闷哼一声,像是忍耐不了疼痛,却固执地守在暖阁下,在灼痛与昏沉中苦苦煎熬。
他在外面受了伤,那么久没有回来,她原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