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得武在这里陪衬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作为守将的他,在名义上与县丞同级,但实际上非战时还是听命于蒲云昌调遣。不然也不可能让朱得武调来这么属下精锐对付看起来就是毛头小子的陈瑾。
接着蒲云昌介绍了另外几位文武官职,分别是县衙主簿尹成,和其他几个无关经要的陪衬。
虽然场面上和和气气,相互之间问候,也没见明面上的铁器,但在狩将朱得武身后却明目张胆的摆着一件精致马朔,马朔与外边士兵所持步槊不同,是一种极其奢侈的兵器,虽然没有军衔象征意义,其贵重也有一定的地位象征,陈瑾父亲也有两柄做工不同的马朔。
“公子可是看上这柄马朔了?”蒲云昌也看到陈瑾的目光短暂放在了马朔身上。
“我使不来,倒是我父亲喜欢。不说这些,蒲大人还是先说正事吧!”
蒲云昌略表尴尬,提起酒杯说道:“今日没有正事,只是谈心!”
随后就是一圈陪衬与陈瑾敬酒,陈瑾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的意图,只要灌醉了自己,还怕什么事情套不出来,而陈瑾也知道除了那些陪衬,朱得武和蒲云昌都是提前吃了醒酒药,只等陈瑾酒醉“审问”。
陈瑾将计就计,再过一圈之后,假装酒力不行,开始说话咬舌。
蒲云昌看陈瑾酒量如此一般,就使眼色让想要继续灌酒主簿尹成停下,自己则提起酒杯问道:“听公子说,此次前来是从青州一路走来的?怎不见家仆?”
开始了,原来蒲云昌一开始就没有相信陈瑾是青州州牧的儿子,他身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疑点,只是因为不敌陈瑾武力,才出此下策以智取。
“我二人自幼习武,带着仆从反而累赘。不过这一路上又是洪水又是干旱的,属实艰难。”
陈瑾一边看似毫无顾忌的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喝酒,一副已经醉得糊涂的样子。
“那这一路进过那些郡县?”
“经过...经过...”
陈瑾装的真实,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蒲云昌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而一边的朱得武附耳说道:“一路又是洪水,又是干旱再是习武之人,也不可能如此完好的从青州到此,定是在路上谋害了正主,来这里行骗来了!不如...”
说着朱得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时陈瑾一下子弹坐起来,下得二人齐齐看向陈瑾。
而陈瑾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一路上经过的县城,一边的陪衬文官取出一副地图,不断对照后对蒲云昌二人点头确认没错,是齐山郡城到这里最近方便的路线。
“难道真是?”蒲云昌不太确认的说道。而朱得武却表示继续询问,他还是有些担心,陈瑾若是正主还好。若不是,要是死在鼎城县内,一旦青州前来寻人,怕是他们性命不保,这乱世可不管那没多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