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与不战,你决定!我们的生死和召都百姓的生死,你只能选一个!”
齐靖收刀入鞘,满面的绿色青筋也开始缓和,他的眼神中虽有怒意,但更多的确实可怜蓝尉溪。
看着齐靖一昧的逼迫蓝尉溪做他不愿意做的决定,陆蝉抽出手中佩剑,双目怒意顿生,剑刃抵在齐靖的喉结,愤怒的质问道:“难道非要有人死吗?”
两声轻笑从齐靖的口中发出,对于颈上冰冷的剑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在他们决定追随蓝尉溪之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齐靖对陆蝉于蓝尉溪的愚忠嗤之以鼻,他只当这个房间中的只有自己和蓝尉溪,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陆蝉一眼。
“就因为你心中的障!”齐靖将‘障’字故意咬的很死,他想让蓝尉溪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什么,“你并不懦弱,甚至敢只身来到这个牢笼之中,敢相信他们几个你从未见过的人,敢闯入大召皇帝的宫殿之中!可是就因为你的障,已经有很多你想拯救的人因你而死,今天在刑场上的云啸和黑龙帮中的帮众,还有那些只是因为和你长的有一丝相似的普通人,他们都是你想拯救的百姓中的一员,也是被你害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吕尧、李存风,还有那些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死去的人,都是其中一个!”
“一味地逃避,你永远拯救不了你想拯救的人,只会人愿意为你而死的人白白死去,外面的那些人,都会因为你死得一文不值,这场拯救早已经是一场对皇帝的宣战,没有一场战争不会死人,当你决定拯救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定为你的拯救而死去!”
“告诉我你的答案,是要让我们死,还是整个召都百姓一起死,回答我!”
齐靖不管陆蝉手中的剑划破自己的皮肤,他一把住蓝尉溪衣领,将瘫坐在地上的蓝尉溪扯到与自己一个高度,用几乎破音的声音问着蓝尉溪。
“...可是我想所有人都活着...”
“你觉得可能吗?所有人都活,那吕尧和李存风在那里活着!”
齐靖从身体内爆发出一阵罡气,他将蓝尉溪的脸提到自己的面前,双眼坚定的与蓝尉溪四目相对,他必须让蓝尉溪现在做出选择。
“有人活着,就必须有人为之死亡!”
“你不要逼我!”
“我就是在逼你!说!你的选择!”
二人之间,唾液横飞,蓝尉溪央求的眼神突然变得浑浊,眼泪疯狂的流出眼眶。
齐靖知道,他就快得到那个答案了,这一抹眼泪将会是蓝尉溪摆脱心障的最重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