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孤飞笑道:“居心,对你小小的清源派,老头子还谈不上‘居心’二字。”
晁子敬道:“晁某,才是从未听过你廉孤飞的名号。”
清源派中,一叫李尹的看晁子敬急得将要失智,起身说道:“廉前辈,不知咱们过往,可是有哪里冒犯了你,才惹得你老人家今日擒了咱们的弟子。”
廉孤飞道:“并没有。”
李尹正要再开言,廉孤飞忽又说道:“是这个武林惹我不快了。”
众人都是一惊,晁子敬道:“你是要与整个武林为敌么!”
廉孤飞道:“为敌?不,你们还不配,只是老夫闲了太久,想寻些乐子罢了。”顿得一顿,又道:“顺便,把这些年憋的气都出了。”
他这话,分明是把江湖上各派都得罪了。场上沉得住气得还好,沉不住气的,已破口大骂。师同最先站起来说道:“寻乐子?你恐怕是寻错地方了!”
廉孤飞似笑非笑,道:“没寻错,老夫等了五十多年,熬了五十多年,就是为你们来的。”一面说,一面四顾,又道:“今日的武林,是比五十多年前热闹些。”
晁子敬只忧心长子,也不顾旁的,再说道:“你把我儿子还来!”
廉孤飞道:“好哇。”
众人正诧于他的好脾性时,又听他道:“不过,晁掌门要用什么来换呢。”
晁子敬怔了片刻,道:“用什么换?”
廉孤飞道:“总不能我白白还一个儿子给你吧。”
晁子敬会过他意来,只是分明自己无辜受害,还要被廉孤飞要挟,一股气总是不能平,脱口便道:“去你的,你无故抓人,难道还有理了?”
廉孤飞哈哈大笑,道:“有理无理,不是你说了算。”
化真道:“廉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廉孤飞笑声忽止,道:“你不是也怕么,因此把寺里会功夫的和尚都遣到其他寺院去了,只留了那些不会武功的,是不是?”
化真心底一寒,良久后方宁定,道:“看来,廉施主果然早有预谋,把老衲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了。”